我。”京玉砚唰的一声打开扇子,对他挑了挑眉,“这凑热闹的事我可等不到明天,这就下去了。”

段栎张了张嘴,还没等他?拒绝,窗边已经没有京玉砚的身影,感觉也就是一息的功夫,京玉砚便踏入了他?们这个小圈子,扫视了一圈:“段公子什么时候交了这么多好友,怪不得连我设诗宴都不来了。”

一听这话,段栎的脸色就青一块白一块:“京玉砚,你少?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没邀请我,你还怪上我了?!”

京玉砚歪了歪头:“是吗?”他?哂然一笑,“我疏忽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段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一直都看不顺眼京玉砚,不是因为他的才?学,京玉砚的才?学那是冠盖满京华的,除了谢家那位,谁与争锋?就他这几斤几两,他?哪儿敢红眼睛。他?膈应京玉砚完全是因为他这人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虽然他京家是一品大官,但他?京城府尹之子也不差到哪里去,怎么他?三番两次去结交,京玉砚却不给面子!

段栎越想越气,一挥袖子:“这是我的事,你少?管!”

“话不能这么说啊,”京玉砚微微一笑,“你看你们在大街上这么吵起来像什么话,大家都看着呢,段公子和其中一方又这么交好,就算是扭送到段大人处,也难免有人觉得有失偏颇,万一堕了段大人公正廉洁的名号,你说多不好。”

段栎刚张嘴,京玉砚又说:“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既不认识这位”

他?看了看唇边有痣的那个人,那人又怎么会没听过他?京玉砚的名号,讪讪道:“宋居。”

“这位宋兄,”京玉砚自然道,“也不认识这位”

他?又看向孤身一人的郑容渊,后者显然被这一出弄蒙了,半晌才?道:“在下郑容渊。”

“这位郑兄。”京玉砚把折扇在手心?里一合,言笑晏晏,“京某不才?,毛遂自荐来当这个不失偏颇的人,可好啊?”

他?最后这个问题问的可不是段栎,而是围观的百姓们,百姓们自然是好热闹的,都起哄说好。

“京玉砚!”

段栎暴怒:“怎么就你一个人说的算了!”

“我一个人,自然是说得不算的。”京玉砚看着段栎,眼底都是那种‘你怎么胡闹’的神色,让段栎火气蹭蹭地冒,“我再拉一个人过来总好了吧?”

段栎粗声粗气:“我可没功夫等你找人”

“不找不找,这人不是现成的嘛。”

京玉砚伸手把云落居一楼的窗户从外?面打开了,对正在里面吃饭丝毫没料到这一下的人弯起眉眼。他?白衣胜雪,像是春日枝头的梨花化了形。

“我刚才?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谢公子也在云落居吃饭,你说这事巧不巧。”

谢归宁看着他?夺目的笑颜,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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