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称作公子的人闻言好笑,用手里的扇子轻轻打了打他?的头:“你啊, 自己嘴馋就直说,我还能不带你来不成?”

那人身着白衣,眉眼如画,温柔俊朗, 瑞凤眼流转间满是笑意,看上去是个顶顶好样貌的风流才?子,芝兰玉树,风姿迢迢, 上街一走怕是不知道要被多少?含春女子塞帕子。

凉秋嘿嘿一笑:“公子疼我,我知的。”

白衣公子摇摇头:“既然嘴馋,还不赶紧去点?”

凉秋叫了小二,小二麻溜地过来,点头哈腰:“这位公子想吃点什么?”

还没等白衣公子说话, 凉秋就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白衣公子也只是由他去, 他?性子温柔,对自己的下人一向十分纵容。

没过多久,菜肴被接二连三地上来了,凉秋连忙先给白衣公子夹了一筷子凤穿金衣:“公子尝尝!”

公子将那筷子送入嘴中,不由得失笑:“这不就是鸭肉,不过确实和宫里每次设宴时候的味道很像。”

凉秋巴巴地看着他?,他?扬了扬下巴:“快坐下吃罢。”

小厮快快乐乐地坐下开始吃心?心?念念已久的凤穿金衣,白衣公子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突然被楼下街上的吵闹吸引去了目光。

街上有几个年轻男子正在争吵什么,其中四?五个人明显是一边的,剩下一个人站在他们对面,急得满脸通红在争辩,但好像也没有人听他说话,声音越吵越大。

白衣公子听了一会儿,就把这些人吵的事听了个大概。

这些人都是来参加科举的学子,三年一度的科举还有五日就要举行,如今京城里挤满了从大盛朝各地而来的学子,都是为了十年寒窗能在一朝荣登金榜。不过这也是极其难的事,因为大盛的科举制度还是十分地偏向士族子弟的,每三年只给寒门士子三个名额,而这个寒门不止指的是家境贫困,而是除了士族以外的所有人,都被统称为寒门,包括农、工、商,由此可见这竞争有多激烈。

而楼下这些人,四?五人一伙的衣着都较为华贵,想来不是士族中人便也是有些家境的,而那孤身一人的,身上的衣服都很旧了,是不能再寒门的寒门,他?们如今正是为了银钱而争吵。

白衣公子把胳膊搭在窗棱上,修长的手拄着下巴,他?的目光落在被围在中间衣着气度都最为出挑的那个人,挑了挑眉。

哟,这还是个熟人。

街上,一个唇边有痣的男子正怒气冲冲:“郑容渊!段公子的银票在你包袱里,铁证如山,岂容你不认!我等都是读了圣贤书的人,你岂能做下如此卑劣之事!”

郑容渊便是那个身着旧衣脸色涨红的人,他?结结巴巴:“你、宋兄,你怎可如此颠倒黑白,你”

“我颠倒黑白?”宋学子冷笑一声,“那不如我们去京城府尹段大人那里说上一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容渊睁大眼睛:“你和段大人的公子如此交好,这怎么回事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这时,那四五个学子也七嘴八舌地啧啧:“郑容渊,你这意思是段大人和段公子不识王法喽?”

“这人怎么如此胡说八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刺在身上,郑容渊面色从涨红变成惨白,瘦高的身体也摇摇欲坠。

正在此时,众人听到一个温雅好听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怎么这么热闹呀?”

他?们不由得抬头循声望去,看到云落居的二楼临窗位子正有位俊俏的白衣公子,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咦,段公子居然也在,什么热闹居然不叫我来凑,我要记仇了。”

华贵衣衫的段公子也是一愣:“京玉砚?”

“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