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鸿的心在一瞬间好似被人死死地攥住,攥紧了,紧到他无法呼吸,紧到他胸腔里的每一次震动都是痛的。

他低头吻掉了金子晚左颊上的那滴眼泪,又顺着泪水吻回到了眼睛:“你不要哭,晚晚,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金子晚没有嘴硬的说自己没有哭,他在顾照鸿面前一向坦诚。

是一只竖着尾巴亮着爪子的小猫在心爱的人面前会露出肚皮和粉嫩的肉*垫的坦诚,爱意与依赖从不掩饰。

顾照鸿的手捧着他的脸,金子晚在他温热且有茧子的手心里蹭了蹭脸,低声道:“照鸿,我很怕。”

怕你会收到非心经的掌控;

怕你会不可抗力地走上竹河的老路;

怕你面对着如此的狂风暴雨的时候,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

“嘘……”顾照鸿安抚着他,用手,用唇,用他倾其一生的爱意,“你不要怕,我不是竹河,我不会变成第二个他,谁也不能让我变成第二个他。”

顾照鸿道:“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和你成亲,拜堂,入洞房,我什么?事都不会有,你不要怕。”

金子晚闭上了眼睛。

他金子晚从认事开始,活到今日,只哭过两次,都在顾照鸿的面前。

他知道,生死魂梦,他都离不得?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