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就是顾照鸿如今所?处的血月阵了,虽然任砚生的手在抖,因为他时刻都在受着心阵的影响,但他仍然坚定地一笔一划地画完了血月阵的阵法。
任砚生拄着刀,踉踉跄跄,他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冒头,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匹饱经风霜的老马,他站到了方才所?画阵法的正中央,喃喃道:“四十?四年是与非,从头悔,恨难追……[1]”
千分悔恨,万分悲凉!
顾照鸿心下一沉,他是跟着裴昭学过?阵法的,知道这个阵法最后必须得要布阵人大量的血做引子才能成,果不其然,下一刻任砚生便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惨烈一笑,便划下去了这一刀!
顾照鸿能感受到脖颈出汩汩流出的鲜血,能感受到生命逐渐流失的无力,正当这时,他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裴昭。
裴昭走了过?来,问任砚生诸番事宜是不是他做的。
任砚生撑着最后一口气与他说了几句,便没了气息。
顾照鸿微微一叹,想着任砚生这一生便就此走过?了,血月阵便也应当?结束了。
流传了八十年的真相竟然是如此面目,着实让人可恨可叹。
顾照鸿眼前一黑,他知道这是阵法结束了。
他想,他成了任砚生,那晚晚会附在谁的身上?
……
顾照鸿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在说什么,他迷茫地睁开眼,还被亮光刺得眯起了眼。
等他缓过?来些许,看见的却不是雪洞里那个暗室的洞壁,而是木头支撑的屋顶。
他有些没有缓过?神来。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阿婆絮絮叨叨:“小伙子进山干什么!这山上有怪物的!”
顾照鸿悚然一惊!
下一刻,他听见一个声音问道:“阿婆,山上有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