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暗哑,藏着隐痛:“你父亲来了。”
朱澜和朱芸都看向远方。
那里,孤零零站着一人。
他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仿佛一根枯木,一条死鱼,一只站在悬崖边上要渴死的羚羊。
看到两姐妹的时候,眼里才有了些许的光芒。
朱淳慢慢走近,跪下磕头。
不知道磕了几个,也不知道磕了多少。
朱芸痛哭失声:“父亲。”
朱淳烧了纸钱,默默起身,嗓音嘶哑:“多谢王爷相助。”
薛从俭低声说道:“不谢。此乃圣命。”
又问:“朱老爷何时来的?”
他不说“驸马”,反而说“朱老爷”,颇有回护之意。
朱淳嗓音苦涩:“昨夜。”
朱澜终于抬眼看了看朱淳。
昨夜开始挖墓,也就是说,在刚开始挖墓地的时候就来了。他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在。
就凭这一点,她也得叫他一声。
朱澜开口:“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