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槿梨推了两下,对方被她闹得烦,嘟囔了一句“好吵”,抬手捂住耳朵,终于肯屈尊降贵的动了动身体,往外?翻了个面。
陆槿梨托了下他的脑袋,没让他从腿上翻下去?,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搂紧了一些,然后从旁边扯了被子给他盖好。
督公大人睡着的样子倒是十分?乖巧,眼睑安静的合着,长长的睫毛覆在眼底,像把小刷子。
可就是太毒舌了。
36度的嘴唇怎么能说出那么冰冷的话语。
陆槿梨摇摇头,玩心?渐起,伸手捏了捏他的嘴唇。
岑裕的唇生得好看,是很适合亲吻的唇形,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吐息着,唇不点而朱,像妖娆盛开?的蔷薇花,泛着些微润泽的光。
许是陆槿梨动作幅度太重,岑裕有些不舒服的晃了晃脑袋,青年的唇瓣不轻不重的擦过她的掌心?。
像一片羽毛,让她心?底微痒。
老婆就在面前欸,而且毫不设防的对她又摸又撩,这?要是忍得住还算是个Alpha吗?!
陆槿梨看了一会儿,最后低头咬住那片唇瓣。
果然是预想之中的软,又软又甜,像块甜滋滋的果冻。
嘴再硬的人亲起来都是软的,果然老话诚不欺我。
“嗯哼……”
青年从喉咙里无意识的冒出一声哼唧。
睫毛轻颤,看着仿佛是要醒了。
陆槿梨亲了几?下浅尝辄止,现在这?情况要是岑裕醒来发现自己?轻薄他,一定会给她两巴掌的。
她把手重新放回原位,老老实实继续给岑裕按摩起来。
岑裕睫毛颤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没能抵挡过席卷而来的睡意,翻了个身,抱住少女?纤细的腰,重新陷入沉眠。
剩下陆槿梨瞅着重回原点的情况:“……”
她无奈的揉了揉青年的长发。
行吧,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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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奉命去?西街买了冥币,高高兴兴的推开?房门?,一边往里头走,一边正准备阴阳怪气两句:“哎呦国师大人,您瞧好了,您要的报酬奴才给您……嘶!”
常德差点咬着舌头。
“你你你……”他伸手指着对面的人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闭嘴,你声音太大了。”
陆槿梨皱眉。
见小太监终于平静下来了,陆槿梨放开?第一时间捂在岑裕耳朵上的手。
“吵。”岑裕烦闷的把脑袋往她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陆槿梨安抚的摸摸他的头。
常德其实不是平静了。
他是因为事实太过超出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所以现在正在灵魂出窍。
怎么回事?
怎么出去?一趟整个天都变了?
督公大人性情阴鸷冷漠,最讨厌旁人的触碰,除了能勉强接受身边亲近之人的服侍外?,从不许外?人靠近,又怎会这?般毫无防备的躺在一个女?人怀里?!
这?不可能!
若是旁的人也就罢了,常德或许还会为此感到高兴,但这?个女?人可是国师!
是那个明明隶属于皇帝阵营,却还能说动大人对她优待,一个惯会花言巧语的女?人!
督公大人绝对是被她骗了!
常德压低声音正要呵斥,陆槿梨却先发制人,她瞥了怀中人一眼:“去?寻个软枕来。”
“……什么?”常德难以置信,差点没反应过来,她居然还敢命令自己?。
陆槿梨撩起眼帘:“你们督公睡不惯木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