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到偏院距离不?算太远,半刻钟后,岑裕盯着院外那颗秃得异常明显的金桔树陷入了沉思。

他转头有些?迟疑:“应当不?是我酒喝多了眼?花,这棵树……你们?之前请人来修剪过?”

常德一时?嘴快:“哪个匠人修得这么丑,这也能发工钱给他?”

侍卫长嘴角一抽,听得想捂脸:“这,大人您还是去问问里头那位吧。”

“你们?要问我什么?”这时?,院墙上突然?探出来半张脸,正是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陆槿梨。

“哦。你们?问这棵树。”

“确实没有给我发工钱呢。”

少女双手一撑,又?跃上围墙,边笑眯眯朝底下的人摊开?掌心,“这树是我刚刚剪的,怎么样?好不?好看?是不?是造型独特,匠心独具?我这老手艺人了,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客人听了都说好。麻烦这边赶紧给我结算一下工钱,不?然?我要闹了哦。”

“……”

对着少女那张笑意吟吟的脸,岑裕只觉得脑仁开?始隐隐发疼。

他冷笑了声?。

红衣青年掀起眼?皮,偏头阴恻恻的吩咐道:“常德,听到了么?国师大人既然?已?发话了,你且遂了她的愿。去。到西街春巷正数第二家铺子里买些?东西回来交给她,省得她闹起来,到了下头还不?安生?。”

陆槿梨:“……”

陆槿梨:“冒昧问一下,你说的那间铺子具体是卖什么的?”

常德憋笑憋的很辛苦:“哎哟我的国师大人,您还是别问了,这知道的越多啊,对您越没好处。等奴才买回来您就知道了,您且等着啊,奴才马上回来给您结工钱。”

得,卖冥币的是吧?

岑裕拐弯抹角的咒她是吧?

“行啊,那我可就等着了!”

陆槿梨扬了扬眉。

被贴脸开?大,她倒也没生?气,只是没见过这么活泼毒舌的老婆,感觉有点新奇,逗起来应该还挺好玩的。

陆槿梨伸了个懒腰,顺着墙边滑下去,她敷衍送客的声?音从墙那边悠悠传来,“督公大人,您要没事就请先回吧,毕竟您远道而?来的,咱这儿也没提前准备活人的饭菜,就不?留了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