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正带着个戴帷帽的女子在对面酒楼二楼落座。那女子虽看不清面容,但腰间悬着的双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钱兄,“江瑜突然打断钱路的调笑,“对面那位可是漕运总督?”
钱路闻言猛地转头,酒醒了大半。只见严戚正举杯朝这边示意,而他身旁的女子竟掀开面纱,露出一张明艳逼人的脸。
“林七?!”钱路失声惊呼,打翻了整壶酒。红袖的琵琶声戛然而止,雅间里只剩酒液滴落的声响。
江瑜眯起眼睛:“钱兄认识那位姑娘?”
“那是严家从北地带回来的女刀客!”钱路脸色煞白,“她上月刚挑了钱家三处暗桩,我大哥悬赏千金要她人头!”
话音未落,对面寒光乍现。林巧手中双刀突然出鞘,刀尖直指这边窗户。钱路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却见那刀光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线原来她只是在为严戚削水果。
“钱公子好大的反应。“红袖忽然轻笑,指尖抹过琵琶弦发出铮鸣,“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
钱路狼狈地爬起来,正要发作,楼下突然传来嘈杂声。十几个身着褐色短打的汉子闯进醉仙楼,为首的疤脸汉子高喊:“掌柜的!听说你们这儿藏了朝廷钦犯!”
江瑜与红袖交换了个眼神。确定是段家派来的人,可以把戏演下去了。
“快走!”钱路扯住江瑜衣袖,“后门连着染坊......”
话未说完,雅间门已被踹开。疤脸汉子目光扫过众人,突然定格在红袖身上:“这女人怎么像上月刺杀严公子的刺客?”
红袖抱紧琵琶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江瑜暗道不好,这分明是有人要搅局。
“这位兄台怕是认错了。”江瑜横跨一步挡住红袖,折扇“唰”地展开,“红袖姑娘是醉仙楼新聘的乐师,在场诸位都能作证。”
疤脸汉子冷笑:“那得请姑娘去衙门走一趟!”说着就要伸手抓人。
“且慢!”段琦的声音突然从走廊传来。他带着姜白缓步走近,腰间玉佩叮当作响:“严家的狗现在都敢当街拿人了?”
疤脸汉子脸色骤变:“段校尉,这事与您无关......”
“怎么无关?”姜白双刀在指尖转出雪亮刀花,“你们吓着我听曲的雅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