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说的很客气,“已经麻烦你很多了,这些我自己来就好。”

时和修面色发白,缓了会儿与她说了去哪里找人牙子,说了要注意的事情,最后道:“若是有拿不准的就让人来找我,你知道怎么找我的。”

周明夜笑着与他道谢。

时和修忍了忍,没忍住,“你知道,但你不会主动让人去找我,是吗?”

“能不麻烦别人当然最好的。”周明夜道。

后来时和修出现的就少了,周明夜开始给书肆抄书,赚的银钱不多,但至少是个进项。

又过了半月,时和修差人送了口信过来,说有个书院缺给孩童启蒙的夫子,让周明夜可以去试一试。

周明夜虽是女儿身,但学识丝毫不差,性子又好,老山长犹豫了一整日,还是决定收下她。

孟氏很高兴,当即让人买了些糕点送去给时和修做谢礼。

而周明夜晚间将睡时,莫名记起时和修说过的,他族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夫子。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后来天气愈冷,在一个湿寒的晚上,孟氏毫无征兆地晕倒了,怎么也喊不醒,周明夜如坠冰窟,大夫到时她已经浑身打颤,几乎无法言语了。

大夫细细把了脉,道:“令堂不是临安人士吧?是水土不服加上受了凉才会这样,服几帖药就好了。”

这事是虚惊一场,可周明夜冷静下来后,让人去找了时和修,“就说我有事相求。”

时和修来的很快,随行的除了大夫还有捧着药材的小厮,让人重新给孟氏把了脉确认无恙,也让人给周明夜看了看。

这时见面距离上一次已经隔了一个月,正事处理完后,双双俱是无言。

最后是时和修先开的口,他语气不大好,道:“是姜榆托我照顾你们的,你要谢就去谢她,别与我说那些话。”

“嗯。”周明夜答着,问,“音音婚期快到了,你可要去往京城?”

“去的。”

“那你出发前来帮我带封信。”

时和修点头答应了,厅中再次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