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你下不下来?不下来是吧?”孟州怒不可遏,撸起袖子就要追上去殴打。
同伴急忙拉住他劝道:“别,回头再碰坏了东西,管家又该哭了。”又指着吊在房梁上的江鸣,“有本事你就在上面一辈子别下来,敢下来兄弟们弄死你!”
狠话才放完,就见原本稳坐房梁的江鸣一个倒挂,干净利落地翻身下了地,几人一喜,正要上去围殴,见江鸣拍拍衣裳,站如松,高声喊道:“将军!”
几人转身,看见了不知何时走近的林旗。
还有他怀中抱着的猫。
“谁弄的?”
林旗的声音才落下,孟州几人还在打量着他的神色,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什么大错时,就听见江鸣扬着大嗓门,好像生怕林旗听不见似的,道:“他们弄的!孟州领头,我亲眼看见的!”
孟州怒目:“你还是个人吗!”
夜已深了,林旗不想耽误时间,直接封了两人的口,问其余人:“怎么回事?”
旁边同伴忙道:“是孟州见夫人这只猫好玩,想逗一逗,结果猫打翻了糖水,孟州想把它捉住洗一洗的,不知道为什么它一直叫,江鸣就把猫抢走了,后来猫跑上房顶卡瓦缝里了,捉下来时毛已经打结了。”
打结太严重,几人实在解不开,寻思一阵,就把它的毛剪了一片。
“洗干净了也不怎么看得出来的。”说话的人略微迟疑,“夫人不会生气吧……”
被迫噤声的江鸣挤眉弄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等死吧!
林旗把梅戴雪掂起来看了看,再打量下眼前几人,吩咐护卫们将孟州和江鸣二人关押起来,沉声下令道:“再敢擅动夫人的东西,或者惹管家生气,皆按军法处置!”
众人凛然,齐声道:“属下领命!”
处置完这边的事情,林旗转身回去,到了主院门口看着手臂中的梅戴雪,驻足,思索片刻,喊来了丫鬟道:“送去林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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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暖和,姜榆穿着单薄的寝衣,正对着铜镜抹香脂。
“表少爷说后日一早就回江南去,小姐你要让他传信的话,明日就得写好了。”丫鬟铺着床褥说道。
牵红正给姜榆梳着发,道:“也不用着急,若是赶不上,回头差遣府中护卫去送就好了,我瞧着护卫骑马就走,脚程还更快些。”
“嗯。”姜榆把脂膏合上,转过身问几人,“入府以来,可有人为难你们?”
屋中几个丫鬟对视一眼,均是摇头,牵红道:“入府第二日管家就带着奴婢们把府中上下都认了一遍,哦,还带上了梅戴雪,下人们都很恭敬。且府中虽多武将,看着粗鲁,有点冒失,但从不来招惹奴婢们,白日里不慎撞上了也是护卫主动来赔礼的。足以见得,姑爷重视小姐你,也把府中人管束的很好。”
另一个丫鬟接着道:“是呢,他们自己时常动手,但一瞅见咱们立刻就收手让路了。”
又有人道:“不管是扫洒的还是做杂物的,让去做什么就去了,从没跟以前在侯府那样推诿应付的……”
姜榆捋着胸前长发笑起来,那是当然,毕竟人以群分,林旗手底下的肯定不能有那种风气不正的。
几人说笑了会儿,房门从外面打开,丫鬟们一见着林旗,放下手中物什退了出去。
姜榆回头看了他一眼,拿着盒脂膏坐到了床边,脱着绣鞋问:“有什么要紧事忙了这么久啊?”
林旗神色自然,绝口不提梅戴雪,回道:“处罚了两个人。”
他洗了洗手,到床边时姜榆已坐到了床里面,裤腿掀到小腿肚,露出莹白的脚腕。
屋中其余灯盏已被熄灭,只留了床边一盏小小的罩着深色灯罩的烛盏,林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