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强行提前月信,增加血量。

陆恒又气又心疼,控制不住力道,把江宝嫦紧紧箍在怀里,勒得她浑身酸疼。

他拧眉道:“你为什么总是……”

这句话尚未说完,满脸皱纹的胡太医便提着药箱急匆匆赶到,说道:“快把陆夫人放到床上,老臣为她号脉!”

见状,陆恒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崔妙颜苏醒过来,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魏玄怀里,提议道:“把宝嫦妹妹安置在我的屋子里吧,血气这么重,可别冲撞了娘娘,我们是亲表姐妹,倒不忌讳这些。”

贵妃娘娘喜欢她乖巧懂事,并不介意送一个顺水人情,对魏玄道:“陛下,依臣妾之见,侯夫人和陆小公子这回做得确实过分了些就算她们觊觎世子的位置,贪图宝嫦的嫁妆,也该顾忌几分体面,如今日这般又是打打杀杀,又是空口白牙地污人清白,再刚强的女子也承受不住,更何况,宝嫦肚子里怀的还是陆家的亲生骨肉啊……”

端阳公主看着陆恒把江宝嫦抱进屋子,回过头道:“父皇,昌平侯府真是个吃人的地方,若是宝嫦姐姐的孩子保不住,您干脆允她们夫妇两个分府另过,和侯府撇清关系好了。不然的话,她继续跟满肚子坏水的毒妇、贪财好色的小叔子住在一起,哪里还有命在?”

魏玄眉心一动,没有骂端阳公主胡闹,而是笑道:“你倒机灵。”

陆恒站在偏殿内的屏风后面,把她们的交谈一一收入耳中,又听到胡太医摇头晃脑地道:“陆夫人这一胎本来就不太稳当,是不是前阵子受了劳累?你今日气怒交加,动了胎气,这孩子已经活不成了,老臣无能,只能先为您施针止血,再开一剂药,把即将成型的胎儿打下来。”

他明白过来分家才是江宝嫦的真正目的。

她猝然发难,事先没有跟他透过一点儿口风,却像和端阳公主通过气,连这个老太医都打点得妥妥当当。

好消息是江宝嫦暂时不打算跟他和离。

坏消息是他即将失去昌平侯府大公子的身份,失去成为世子的最后一丝可能。

原来,他也在她的算计之中。

他还以为她在欺骗自己的同时,也被自己欺骗,以为她无依无靠,需要保护,没想到她根本不像他想的一样柔弱。

她步步为营,算无遗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打得尚氏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