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的了……”

“你是个惜福的好孩子。”尚氏被江宝嫦哄得通体舒泰,摸了摸她发间的攒金牡丹花钿,“我要是能生个像你一样乖巧的女孩儿,该有多好?”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想起往嘉福寺摸钉求子却摔断右腿的事,触动隐忧,轻抚小腹,长长叹了口气。伍八靈六四一武陵/伍追/更裙

“我也盼着母亲再给我生几个弟弟妹妹呢。”江宝嫦三言两语说到她的心坎里,“母亲,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替您到佛堂抄经祈福吧?就抄《妙法莲华经》好不好?”

《妙法莲华经》既能消灾免难,又可求子安胎,据说十分灵验。

尚氏心里一动,道:“这怎么使得?”

“能替母亲抄经,是我的福气。”江宝嫦连忙使白芷回去取经书和抄经用的纸笔,把满头的钗环卸去,就手放在尚氏的妆奁中,转头道,“母亲,打扮得过于华丽,对佛祖不够敬重,您这里有素净些的衣裳吗?借我穿一穿。”

尚氏使丫鬟找出一件月白小袄,一条蟹壳青裙子,看着江宝嫦急匆匆换上,径往佛堂而去,对身边的嬷嬷道:“我怎么有些闹不明白?恒儿不像对她没有意思,她却百般抗拒,一味地亲近我,还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她到底想要什么?”

那嬷嬷只晓得拍马屁:“大少夫人知道侯夫人才是后宅的当家人,自然想方设法讨好您。再说,大少爷对她再好有什么用?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在侯府一日,就得看您的眼色过一日。”

尚氏拿起还带着余温的牡丹花钿,对着镜子比了比,哼笑道:“算她识时务,不过……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

却说陆珲收到陆恒出远门的消息,不由大喜过望。

他在隔壁的院子里扑了个空,急急忙忙地赶到佛堂,看到江宝嫦恭恭敬敬地跪坐在佛前抄经,面容清丽,衣衫素净,像个带发修行的俏尼姑似的,魂都被她勾走一半。

“嫂嫂的字写得真好。”陆珲盘腿坐在她身边的蒲团上,拿起经文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大着胆子去拉她的衣袖,“嫂嫂的手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江宝嫦灵巧地躲开陆珲,嗔了他一眼,轻声呵斥:“佛祖看着呢,别胡闹。”

陆珲不敢硬来,耐着性子陪了她半个时辰,渐觉无聊,不住打哈欠。

江宝嫦搁下毛笔,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腕,道:“我还得抄好一会儿呢,二弟先回去吧,咱们晚上再慢慢说话。”

“晚上我可不敢过去,你们院子里那个老虔婆防我就跟防贼似的,没给过一回好脸色。”陆珲有些忌惮哑婆婆,嘴里不住抱怨。

“呆子,你就不知道找把梯子,悄悄翻墙过来吗?”江宝嫦眼波流转,唇角含笑,称得上活色生香,“这也要我教你?”

“啊?这……这不大好吧?”陆珲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嫂嫂可别拿我寻乐子。”

“来不来随你。”江宝嫦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佛经,说的却是离经叛道的话,“难得你大哥不在家,我们打算等哑婆婆睡着,关起门来好好赌上半夜,输了算我的,赢的银子给那几个丫头平分。对了,你还没见过月见摇骰子的绝技吧?”

陆珲去岁染上赌瘾,三不五时出入赌坊,碍着手头紧,又不敢再赊账,一直没有痛痛快快地耍过。

如今,他见江宝嫦是个如此知情识趣的妙人,又有一群美婢相陪,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自这日起,陆珲常常趁着夜深人静,爬梯子翻到江宝嫦的院子里,和美人们喝酒赌钱,寻欢作乐。

他虽然没能占到江宝嫦的便宜,因着赌得畅快,时不时还能赚一笔银子,竟越发的神魂颠倒,醒时梦里全是她的身影,连花楼都不再光顾。

尚氏还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