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刚蒙蒙亮,江宝嫦便披着小袄来到外间,轻轻推醒陆恒:“陆恒,陆恒!快醒醒!”

陆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就势握住微冷的玉手,问:“出什么事了?”

“母亲身边的小厮过来传信,说她们坐马车下山的时候,地面突然崩裂下陷,马夫躲闪不及,连人带车翻进路边的河沟里,母亲摔断了右腿,二弟险些破相……”江宝嫦惊疑不定地观察着陆恒的表情,声音压得极低,“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我干了什么?”陆恒怕热,被屋子里的炭火烤出一身汗水,扯松中衣领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拉江宝嫦坐在身边,“我昨天跟你形影不离,玩到半夜才回来,哪有时间去山上挖坑设埋伏?这只是个意外。”

江宝嫦不小心顺着敞开的衣领看到一大片精赤的胸膛,慌得连忙移开眼神,半信半疑地道:“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陆恒隐去自己请师兄们代为动手的事实,把她的手放在干燥火热的掌心里焐着,低声叮嘱她,“伤筋动骨一百天,母亲怕是三四个月都不能下床,你的伤还得再养一阵子,不方便在床前尽孝。等她好得差不多,我也从北边回来了,宝嫦,你懂我的意思吧?”

江宝嫦冰雪聪明,怎么会听不出陆恒的言外之意?

她难得地露出呆愣愣的神情,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为自己铤而走险,虽然并不打算照他的意思行事,一颗芳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急跳了两下。

特供番外:只为他窃玉偷香,勾引得春心飘荡(上)(春桃X薛毅,免费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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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个胸脯翘鼓鼓的俏丽丫鬟从正房走出,一边系衣扣一边道:“卉儿、蝶儿,给侯爷和侯夫人烧水。”

“又要水啊?这都第三次了。”叫卉儿的丫鬟暗暗咂舌,勾头往里看了两眼,巴结道,“春桃姐姐,要不我替你值后半夜吧?你先下去睡会儿。”

“你倒孝顺。”春桃笑着拧了把卉儿的脸,想着陆景铭和尚氏云雨了好几回,肯定没有精力偷腥,自己的盘算又一次落空,幽幽叹了口气,“行,你替我守着吧,有事去后头找我。”

春桃无声无息地离了正院,朝下人房走去。

她经过湖边,忍不住顾影自怜,对着水里模糊的倒影扶了扶发间的银簪,抚摸着耳边的银丁香,嘴角微微往下撇。

过了这个年,她就满十九岁了,却还没有找到后半辈子的倚靠,不由得愁上心头。

春桃无父无母,十岁就进了侯府,靠着一手服侍人的好本事,做到尚氏跟前的一等丫鬟,跟着见了不少世面,也尝过许多山珍海味,早就不满于现状。

她的模样不比尚氏差,胸大腰细,又正值青春,当个姨娘也是使得的,偏偏尚氏把陆景铭看得死紧,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春桃正思索着,忽听身后有草叶声响。

一人形如鬼魅,贴上她的后背,单手卡住细白的颈项,毫不费力地将她拎到半空,低声道:“打劫,别叫。”

春桃睁大眼睛,双手抓住男人的手臂用力撕扯,见那处如精铁打造的一般,无法撼动分毫,急得出了一身的汗,喉咙嗬嗬作响。

男人将春桃掠至夹道,躲过巡逻的护卫,把她推到对面的墙上。

春桃正打算呼救,感觉到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腰身,借着灯笼的光亮往下一看,发现他手握短枪,枪尖正对着自己,发出冷冽的光芒。

春桃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乖觉道:“壮士饶命,我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