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的时候轻省?”江宝嫦委婉地把陆恒的进攻挡了回去,“我能理解你的苦衷,但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陆恒把江宝嫦的话听进心里,思索片刻,还待再说,却见她站了起来。

江宝嫦轻轻抚平裙摆上的皱褶,举目看向无边的夜色,道:“陆恒,雨停了。”

陆恒跟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只觉这段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相处时光过得飞快,心中怅然若失,附和道:“是啊,雨停了。”

江宝嫦在陆恒的搀扶下骑到马上,循着来时踩出的痕迹,慢慢往回走。⑴㈠03妻96把2⑴

二人一路无话,直到遥遥看见行宫的灯火,江宝嫦才开口道:“陆恒,你的伤势这么严重,还能参加后日的围猎吗?”

昌平侯不允许陆恒参加比武,因此,围猎是他能抓住的唯一一个在圣上跟前露脸的机会。

陆恒似乎已经习惯了起起落落的命运,豁达地道:“应该不能,没事的,明年再说。”

江宝嫦避开宫人们的注意,悄悄回到住处,连忙沐浴更衣,烧掉沾满泥水的衣衫。

因此,这一场波折,竟然无人注意。

第二天一早,端阳公主兴冲冲地抱着鲜艳夺目的马球跑过来,嚷道:“宝嫦姐姐,快去球场看我打球,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就在我母妃身边!”

第四十八回 进退有度甘当陪衬客,情礼兼到巧借天梯力

第四十八回 进退有度甘当陪衬客,情礼兼到巧借天梯力

江宝嫦无意喧宾夺主,换上素净的衣裳,使宫人替她梳了个寻常的发髻,和端阳公主联袂走进马球场。

她看到骑在黑马上的崔妙颜,不由眼前一亮

崔妙颜本就生得美貌动人,如今头束高髻,耳垂榴石,穿一身火红的骑装,腰身收得紧紧的,眉心花钿和唇上胭脂的颜色与衣裳相同,脸上又毫无畏缩之气,更添几分明艳,令人一见难忘。

“妙颜姐姐,”江宝嫦迎上前,握住崔妙颜的手,发现她的手心沁出不少汗水,紧紧捏了一下,“别紧张,你的骑术向来出色,只要稳定发挥,肯定没问题。”

崔妙颜深吸一口气,用另一只手覆上江宝嫦的手背,俯身轻声道:“宝嫦,如果我真的能顺利承宠,这辈子都会牢记你的大恩大德。”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江宝嫦笑着冲崔妙颜眨眨眼,慢慢松开手,看到一个面生的年轻太监体贴地送上帕子,给崔妙颜擦汗,面露疑惑,“他是你宫里的人么?”

“对,他叫清平,是我进宫那天,内侍省分过来的掌事太监。”崔妙颜似是对清平十分信任,接过帕子,指了指江宝嫦,“清平,这是我的表妹。”

清平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奴才给小姐请安。”

江宝嫦见清平面皮白净,双目明亮,谈吐清晰,举手投足也落落大方,像是读过书的样子,遂慷慨地赏了他十两银子,道:“有劳公公多多关照我姐姐。”

这时,激昂的鼓乐声响起,参加马球比赛的女眷们陆续进场,看台上的人也越聚越多。

江宝嫦对崔妙颜点了点头,无声无息地离场,在贵妃娘娘身边落座。

贵妃娘娘这几日都没有睡好,饶是盛装打扮,依旧遮不住眼下的青黑,强打着精神和江宝嫦说了两句话,将目光投向五六个嫩得能掐出水的美人。

江宝嫦见她们的发饰和衣着都不算繁复,像是今年新入宫的秀女,立时猜出贵妃娘娘的心结。

难怪贵妃娘娘睡不好,她的容颜渐渐老去,陛下却春秋鼎盛,后宫里又有这么多野心勃勃的美人,便是她再霸道,再有手段,也不可能独占圣宠。

“娘娘,民女上回送到宫里的玉簪香粉,您用着怎么样?民女近来使人从番邦小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