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晾着几块黑乎乎的腊肉,很有过年的氛围。

程苑将季云生放到他屋里的床上,把半人多高的浴桶拖进房间,连倒几桶井水,又加了一桶冰雪,拍了拍他的脸颊,轻声唤道:“云生,快醒醒,你把衣裳脱了,泡个冷水澡,或许能好些。”

季云生迷迷糊糊地照着她的意思脱掉外袍和里衣,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一头扎进浴桶,紧接着被冰水激得惨叫出声:“啊!好冷!”

程苑也替季云生觉得冷,微微缩了缩肩膀,柔声道:“你忍一忍,等药性过去就好了。”

季云生抓紧浴桶边缘,牙关上下打战,浑身的皮肤冻得乌青,强笑道:“多谢阿苑姐姐……你、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买了好多你爱吃的卤味和点心,都在厨房的柜子里放着,你快去尝尝……”

“嘶……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两件小袄、两件披风、一件狐皮大氅,你试试合不合身……”

程苑不忍拒绝他的一番好意,又知道他的脸皮薄得很,不想在自己面前出丑,便点头道:“我正好饿了,先去垫垫肚子,你若是有哪里不舒服,直接开口叫我。”

程苑连日奔波,觉得浑身黏腻,便打了一盆冷水,洗干净脸,解开领间的衣扣,用布巾擦拭脖颈和胸口。

她走进昔日和林开诚所住的房间,发现这里的摆设一点儿都没有改变,桌椅和衣柜擦拭得一尘不染,床上的被子晒得松松软软,心中五味杂陈。

她拉开衣柜,手指在季云生新买的小袄上抚过,取出旧衣换上。

须臾,程苑站在廊下,犹豫了一会儿,因着实在不放心,没有走向厨房,而是隔着窗子聆听季云生的动静。

压抑的粗喘声和激烈的水声不绝于耳,渐渐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开始痛苦地哭叫。

程苑皱紧眉头,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便径直闯了进去。

“云生,你还是很难受吗?”她绕到季云生面前,看清水里的景象,饶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依然变了脸色。

浴桶里的冰雪早就融化殆尽,男人干净又白皙的身体被欲火催成夺目的艳粉色,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她面前。

亵裤不知所踪,浓密的毛发中钻出一根深红色的阳物,粗得可怖,胀得骇人,扭曲盘旋的青筋像剧毒的蛇,死死缠住他的要害,在水波中跳动、收紧,勒得他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