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您的贵体!要不……要不奴才把小主子抱过来,让他试一试……”
“我方才就说了不要你管,是你非要闯进来多管闲事,如今又推三阻四,好没道理!”
崔妙颜骤然翻脸,狠狠推了他一把:“你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不听使唤,目无尊卑,每天都见不到人影,如今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了!睿儿才多大,能有多少力气?你明明能帮我,却见死不救,实在让人寒心!”
清平听不得崔妙颜说“死”字,慌得跪直上半身去捂她的嘴,却被她揪起衣襟拖到床上。
层层叠叠的床帐重又合拢,崔妙颜横下心解开肚兜,紧盯着清平的眼睛,道:“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帮不帮我?”
她知道清平是进一步退三步的软糯性子,知道自己应该慢慢化解他的心结,却被他疏冷的态度激得怒火攻心,忍不住发了狠。
崔妙颜悄悄观察着清平的反应,正犹豫自己是继续强硬下去,还是再掉几滴眼泪,就看见他红着脸低下头,埋进她的胸口。
“奴才……奴才冒犯了……”他的声线颤抖得很厉害,身体颤抖得更厉害。
伴随着响亮的吞咽声,折磨崔妙颜的痛苦渐渐远去。
她搂住清平的肩膀,伤感地道:“清平,你知道吗?我最怀念的不是在家中做大小姐的岁月,也不是在宫里得宠的时候,而是在凤阳假装感染瘟疫时,你主动跟我同床共枕的那一夜……”
“你紧紧抱着我,温柔又热烈地亲吻我,那种发自内心的怜惜和尊重,是我梦寐以求、却早就不敢再奢望的……”
清平不敢直视崔妙颜的眼睛。
他靠在她怀里,像一只脱掉坚硬的保护壳,变得脆弱而丑陋的怪物,难堪地道:“主子,奴才跟您说实话,奴才可以毫不犹豫地为您去死,但奴才不敢、也不该做任何亵渎您的事。”
“奴才……奴才是个阉人,不能像先帝一样,和您男欢女爱,鱼水交融,奴才会害您守活寡,您还这么年轻,往后漫长的几十年该怎么熬过去?总有一天您会后悔,会觉得奴才面目可憎。”
“阉人怎么了?”崔妙颜不以为然,“我说过,我永远不会瞧不起你,你也不会瞧不起我,你都忘了吗?”
她强拉着清平的手,摸向小腹上凹凸不平的花纹:“清平,你告诉我,你觉得这样的我丑吗?”
清平连忙摇头,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僵着手指轻轻描摹她肚皮上的纹路:“主子怎么都好看,在奴才眼里,主子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他顿了顿,又道:“这里的纹路,像湖中荡起的涟漪,非但不丑,还很适合入画。”
崔妙颜拉着清平摸遍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最终把他推倒,骑坐在白皙的胸膛上。
“清平,阉人也能做很多讨好主子的事,你是宫里的老人,不会不知道吧?”她的眉目间充斥着介于成熟妇人和少女之间的妩媚,割裂而动人,“既然不想让我守活寡,就得多下下功夫,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