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隐,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江宝嫦终于露出惊慌的神情,手握成拳,用力捶打陆恒的后背,刚被他放到床里侧,立刻翻身往下溜。

“你不是站在我这边吗?不是叫我‘相公’吗?”陆恒张开双臂拦住她,踢掉靴子,欺身而上,语调变得邪肆,“相公给足你面子,饶了他一命,你不应该感激我吗?不应该好好犒劳我吗?夫妻敦伦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慌什么?跑什么?”

江宝嫦抬手挡在胸前,双腿屈起,抵在陆恒腰间,玉脸因惊慌和羞恼而泛起薄红,低声劝告:“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但你别这么跟我说话……你就算、就算真的想跟我……也没有白日宣淫的道理……”

她忽然惊呼出声。

原来,陆恒侧过俊脸,狠狠咬住她的香腮,尖利的牙齿叼着娇嫩的肌肤来回碾磨,带来剧烈的痛感。

“都是骗人的,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跟我做夫妻。”他恨得心头滴血,在她脸上咬出鲜明的牙印,滚烫的手掌掰开紧闭的双腿,挺身卡进柔软的身体,“江宝嫦,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撕下你的面具,听你说几句真心话?”

闻言,江宝嫦的神情变得有些茫然。

其实,她明白陆恒为什么生气,也承认自己并不冤枉。

自从被魏怀安拘到身边的那一日起,她便绝了和陆恒破镜重圆的心思。

后来,她知道了陆恒的身世,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就更想走得远远的,断了这段注定没有好结果的情缘。

可是,造化弄人,棋差一着,她没能手刃魏怀安,也没能远走他乡,面对陆恒的温柔攻势和美色诱惑,稍一犹豫,便被他带回汴京,按到了皇后的宝座上。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这个位置,知道君恩难测,如今有多风光,失宠时就会有多狼狈,多可怜。

可她找不到抛弃陆恒的理由。

她只能安静地等待等他看清楚那些老臣的手段多么老到,多么毒辣,处处掣肘,寸步难行,不得不做出妥协,把一个又一个鲜妍明媚的美人抬进宫;等他听信谗言,质疑她的忠贞,把她身边亦亲亦友的文臣武将一一贬黜,和她离心离德,猜忌她,厌弃她。

那样,她就可以毫无负罪感地离开这里,从此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她早就知道陆恒会遇到什么样的阻碍,却置身事外,隔岸观火。

她不主动,不拒绝,对后宫诸事一点儿也不上心,只做表面功夫。

江宝嫦没想到,陆恒居然识破了她的意图。

他想听她的真心话,可是,对于她而言,防备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已经成为本能,那些既不动听也不光彩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江宝嫦被陆恒咬得剧痛难忍,不停打颤,两只手臂被他制在头顶,难以动弹。来⒌/㈧0/641⒌'0⒌,追更

她闭上双目,一声不吭,而这种沉默看在陆恒眼里,成为某种挑衅,某种激烈的抵抗。

滔天的恨意将他完全吞噬。

他迫切盼望打破她平静的表象,又不敢真的咬伤她,气血翻涌,心神震荡,刚一松开牙关,就咳嗽了几声,喷出一口鲜血。

淋漓的血液溅在江宝嫦的发间、眉心、脸上、嘴边,她吃惊地睁开美目,还没来得及说话,温热的嘴唇便压了上来。

咸腥而苦涩的液体不由分说地灌进她的口腔,陆恒一边霸道地在香甜的舌间肆虐,一边粗暴地撕扯淡紫色的宫装。

衣料上的兰花弯折了枝叶,丝绦断裂,金质的小铃铛激烈碰撞,发出寒冰破碎的声响。

火热的手掌爬进里衣,隔着肚兜攀上从未被人触及的玉峰。

江宝嫦忍无可忍,扬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