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人多给你准备一些。”
江宝嫦并不客气,笑着道谢,听见魏怀安低低咳嗽了两声,投桃报李道:“不知殿下得的是什么病?您若信得过我,让我把一把脉如何?我的医术虽然比不过太医们,倒知道几个治疗疑难杂症的偏方,万一对上了,岂不是上天垂怜?”
魏怀安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推脱道:“我这是胎里带来的病,从小到大不知道请了多少奇人异士,吃了多少灵丹妙药,也不过堪堪吊住性命,无论如何都断不了根。”
江宝嫦从襟内取出一方丝帕,叠得方方正正的,垫在桌上,笑道:“殿下就让我试一试吧,就当是给我练练手。”
魏怀安被她的笑容蛊惑,待到回过神时,右手已经横在帕子上,脉搏被细白的手指轻轻按住。
他心里一惊,剧烈咳嗽起来,发青的脸色涨得通红。
马车外伺候的小太监立刻出声道:“殿下,该进药了。”
江宝嫦适时放开魏怀安,不大好意思地道:“我学艺不精,从未见过殿下这样古怪的脉象。殿下先休息吧,我回去再翻翻医书,仔细琢磨琢磨。”
魏怀安边咳嗽边点头,并不留她,道:“寿数长短,运道好坏,都是天命。我病了这么多年,早就看开了,你也不必过于挂怀。”
这夜,大军在偏僻的村庄落脚。
淳于越从杀戮的快感中平复下来,洗掉身上的鲜血,换好干净衣裳,变回那个俊美得过分的少年郎。
“阿越,夫人……不是,静月居士叫你过去一趟。”薛毅撂下这句话,走向坐在角落偷瞄淳于越的春桃,拧了把嫩得滴水的脸,低声骂道,“骚婆娘,就知道东看西看,也不怕长针眼?”
春桃毫无惧色,反而泼辣地抱怨道:“死鬼,你管天管地,还管得了老娘看什么?快闪开,你挡着我了……啊……哈哈哈……讨厌……放我下来……”
淳于越不敢多耽搁,低着头急匆匆往外走,每碰到一个人,就要下意识地抬手挡一下脸。
他知道薛毅和春桃没有恶意,其他人也十分友善,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贱奴,渐渐拥有了自保的能力。姨P,O海;废追新3,30;13'3。群
可那五年悲惨的遭遇还是在他的骨血中烙下痕迹,只要顶着这张漂亮的脸,他就无法放松下来。
淳于越来到江宝嫦居住的院落,拘谨地站在廊下等候传唤。
房门虚虚掩着,一男一女的交谈声隐隐传出
崔行策坐在江宝嫦对面,满脸忧色,急道:“姐姐,所有人都夸三殿下宅心仁厚,心系苍生,我却不这么认为。他逼着你更名改姓,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吞了你一百万两银子,如今又丝毫不顾忌你的名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召你和他同车,打的是什么主意,真当我看不出来吗?”
“阿策弟弟,你小声些。”江宝嫦借着昏暗的烛火,翻看手里的医书,神情和往日一样沉静,“殿下虽然收了我的银子,却如约释放了那些罪奴,称得上言而有信。再说,你以为凭咱们几个人的本事,保得住那么多钱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