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震惊和痛苦而剧烈哆嗦起来,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些乱党不是早就被朕清剿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汴京?朕的太子没有死,朕的端阳也不可能出事!你胡说!你胡说!”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请您节哀顺变,保重龙体。”陆景铭嘴角笑意未散,语调阴阳怪气,“如今三殿下带着文武百官南迁避祸,自顾不暇,没时间过来赎您,您还是死了回国的心,踏踏实实地住在这里吧。”
魏玄急怒攻心,又吐出几口鲜血,狠狠地瞪着陆景铭,道:“朕明白了,你们和金莲军联手设局,把朕引到这里,趁虚而入,毁了朕的江山,害了朕的儿女!”
“你才明白过来呀?”完颜烈踩着魏玄的脸使劲碾了几下,解开腰带,把腥臊的尿液浇到他的身上,狞笑道,“大弘陛下,我的尿好不好喝?下次把你绑到战车上的时候,你还敢不敢胡乱撒尿了呀?嗯?”
魏玄狼狈地躲避完颜烈的羞辱,却被陆景铭踩住头发,动弹不得。
不多时,陆景铭也撒了泡尿。
这位昔日俯首帖耳的臣子,做得比完颜烈更加决绝,竟然命两个金兵掰开魏玄的嘴,一滴不剩地灌进他的喉咙里。
陆恒谨慎地躲在河沟中,即便眼睁睁看着金兵把魏玄拖进主帐,亲耳听见他的咒骂和惨叫,仍然没有贸然行动。
他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时分,等到绵密的雪花落满肩头,大大小小的营帐熄灭烛火,巡逻的金兵面露困意,这才活动了几下冻得僵硬的关节,和死士们低声商议对策。
一行人分成三路
一路由陆恒带着袭击主帐,做出刺杀完颜烈的假象,吸引金兵们的注意;
一路由牧原带着四处放火,在制造混乱的同时,找机会烧掉他们的粮草;
最后一路由时勇带着营救魏玄,一旦得手,立刻发射响箭,想方设法突围出去。
陆恒带着二十多个死士无声无息地摸到主帐附近,解决了靠着兵器打盹的哨兵,猫腰钻进营帐,拔剑出鞘,劈向床榻。
完颜烈也是个人物,睡梦中感知到凛冽的杀气,还不及睁眼,便把身上的虎皮抛出,就势一滚,避开致命一击。
他抓住自己的长槊,摸黑横扫半圈,打到好几件兵器,心知不好,做了个往左闪躲的假动作,以槊尖刺破营帐,撞开陆恒冲出去,站在空地上大叫:“快来人!有刺客!”
第一百二十二回 死里逃生铁剑血未干,是非不分细嚼黄连苦
第一百二十二回 死里逃生铁剑血未干,是非不分细嚼黄连苦
陆恒紧追不舍,提剑割断完颜烈的辫发,剑刃擦过他耳间的金环,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是你?”完颜烈借着雪光看清陆恒的脸,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用不太熟练的中原话道,“陆恒,我佩服你的勇气,却不认可你的愚蠢,你既然敢来刺杀我,就乖乖地把脑袋留在这里吧!”
陆恒纵身跃起,轻盈得像一只振翅欲飞的雪鸮,轻薄的剑刃划破空气,转瞬便贴近完颜烈的喉咙。
他冷冷地盯着完颜烈的脸,像在打量一个死人:“该掉脑袋的是你,不是我。”
千钧一发之际,完颜烈倒退半步,勉强躲过陆恒的袭击,颈间却赫然出现一道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