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怔了怔,突然瞪大眼,还有这样的规定?!
方汶突然觉得主人恐怕早就想让他回来念家规了,只是没有大伯的事,没有这一套戴罪的重镣,他就算同样跪在这挨打,家里可能也不会真的忌惮主家的规矩,他爸也未必会想的这么开。
方汶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道:“爸,我要回去了。您自己保重身体。”
“方汶,” 方父目光一直不敢看方汶手脚上的链子,叹了口气道:“你......以后方家的事,不用你管了,你照顾好自己。”
方汶惊讶的看向他爸,方父叹了口气:“以前是爸太好强了,也是你小时候太听话了。当年你哥哭闹,就换了你去主宅。你还那么小,爸也心疼。可你不哭不闹的,确实让爸松了口气。” 方父顿了顿,苦笑道:“时间长了,爸都有点记不得你小时候什么样了......这么多年,爸不该逼你。”
方汶看着他爸,突然也有些愧疚。他一直压着方家,是怕出大事,可他也有责任,他对家里的事,总是缺一些耐心。或许,多少对小时候的事有些怨气吧。
今天若不是主人推这么一把,他只怕一辈子都看不到他爸的这一面了。
他想主人了。
彩蛋:
这还是第一次,方汶离开家里的时候带了一丝不舍。若不是他爸今天提起来,他都忘了自己小时候被送去主宅时,也曾经偷偷哭了一晚上。
可是二哥死活不去,大哥又过了岁数,便只有他了。那时候他还那么小,只以为,送一个孩子去主宅是他爸必须做的,他不想让他爸为难。
他不是不想哭闹,他只是失去了哭闹的权力。
“主人,” 方汶在主人的办公室叩首请安:“我回来了。”
“起吧。” 沈归海站起来,走到方汶身前,盘膝坐下:“汶大人,如果真有那一天?哪一天啊?”
方汶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主人说的什么,忍不住苦笑:“您又在我身上放窃听器。”
沈归海捅了捅方汶的脑袋:“只有弃奴才会被充没所有资产吧?你想做弃奴?”
方汶跪坐着,被主人捅的晃了晃脑袋,回道:“主人,我就是想让我爸别给我留资产啊。”
“干嘛不让?” 沈归海冷哼:“他凭什么不给你留?”
方汶无奈:“主人,我做奴隶的,又没有私人资产,要它干嘛?”
“给我啊!” 沈归海呵呵道:“不过,这句话倒还说的不错。”
“......主人,” 方汶往前爬了两步,扒住主人的大腿:“我今天心里有点难受。”
沈归海愣了愣,还没说话,便听方汶道:“主人,我能枕着您大腿躺一会吗?”
沈归海叹了口气,揉了揉方汶的脑袋:“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