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晃晃的陷害!”

应钟冷笑:“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夷则,郡主是女子,可不会因为你生得漂亮就对你的错事轻拿轻放,收起你那副狐媚子姿态吧!给自己留些体面”

“体面?!”夷则恶狠狠地看向应钟,她的眼神过于狠厉,把应钟吓了一跳,口舌卡顿。

“应钟,你这毒妇!好狠的心呐!”

“为了陷害我,竟敢对郎君下手,你这样的蛇蝎之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吵吵嚷嚷闹做一团算什么样子?”一个冷厉的女声从院外传来。

正在对骂的两女言语一滞,齐齐看向院门。

只见一个精致美貌、眉目极风流灵巧的女子,怒不可遏地跨步而入。

“你们是如何学的规矩,竟敢在郡主面前胡言乱语?”

看清来人,嘉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疲惫地揉揉太阳穴,站起身,留下一句:“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入了内室。

女子朝着少女的背影盈盈一福身,脆生生应是。

应钟撇了撇嘴角,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敢问这位姊姊,你是何人?”

女子快步走到应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向她,精致的眉眼显露出冰冷的凌厉。

“出言不逊,以下犯上”

“这两人,各打嘴二十!”

此言一出,立刻便有女使上前按住应钟与夷则的肩膀,两人有些惊恐地挣扎,却发现按着自己的女使看似平平无奇,手劲却很大,如何也挣脱不开。

“啪”在院内跪着的一众女使们瞠目结舌的注视中,响起了第一声重重的巴掌声。

“我是何人?”女子冷笑,“我是郡主身边的大女使,青黛。”

帘幕垂落的内室,陆聿仍在里间睡着。

嘉宁坐在床边,探手去摸他的额头,终于感觉掌下的温度退去。

在里间候着的医师背着药箱,轻声道:“郡主,郎君并无大碍,药力已经散了。”

嘉宁“嗯”了一声:“有劳先生。”

医师想了想,还是委婉开口叮嘱:“……催情只要到底伤身,郎君身体底子好,虽无大碍,但近期也应节制房事,避免损伤元精……”

嘉宁愣了愣,然后红着脸应了句“好”。

待医师一走,嘉宁便忍不住抬手,狠狠掐了陆聿的胳膊一把,小声啐道:“不省心的东西,还得本郡主给你收拾烂摊子……”

碧华与青黛的到来,直接让临戎宅院上下为之一颤。青黛着手处理夷则、应钟之事,碧华则开始接手院子里的人事。

这两位紫宫出身的大女使对原本管事的夷则三人的能力十分不屑。向来温柔娴静的碧华侍奉嘉宁沐浴时,都直言不讳:“……南夫人眼看着也是个聪明之人,怎地院子打理得如此不堪?”

“也许是有意为之吧……谁能知晓呢?”嘉宁凉凉一笑,答道。

她虽然与南夫人相处不多,但从与南夫人、陆琬两母女的言行举止,也不难看出这位夫人温婉能干,内秀于心若是她理不好宅院,还能在随侍晋侯这么多年?

嘉宁可不觉得自己那位君舅是能忍受私宅混沌之人。

临戎宅子里的仆役年纪轻,包括理事的应钟、夷则、南吕在内,都是些青年男女。

在晋阳,南夫人身边可不乏服饰的媪妇。只能说明南夫人很清楚晋侯的动向,知晓这次离了临戎便不会再回来,所以把身边得力的人都带走了。

应钟、夷则和南吕,或许有些理事的能力,但缺乏主子的督促,年纪又轻,在临戎无人的情况下,慢慢地,便放松了对仆役们的约束与限制。

终是造成如今这般情形。

嘉宁泡在温暖的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