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霭心道,我这不是正在说,您却非要插进来发表高论吗?腹诽归腹诽,他面上不敢显露,又没有沈三钱那样伏低做小的本事,为免白青崖更恼,只能木着脸继续说:“这封信已经寻不见了,无法查证是何人所写,但据府台夫人所说,这信上盖着恪王殿下的私印。”
不知怎的,白青崖心里猛地打了个突,浓重的不安漫了上来:“是有人伪造了殿下的印信?”
檀霭摇头:“皇室的印信铸造方式特殊,民间无从得知,也仿不出来。即便他们真的做了一个赝品出来,也瞒不过为官数十载的兖州知府。”
这么说,这印只能是真的了。
白青崖藏在丝被下的双手微微发着抖……他想起来,与沈三钱合开赌坊之时,他曾经偷偷去过静思斋,用褚容璋的私印盖了三张没有任何字迹的白纸。
这联想很没道理,毕竟就算印是真的,还可能是有人潜入王府偷了那印,或是褚容璋治下出了叛徒,与外敌勾结……政局凶险,可能性太多了。可白青崖这回就是莫名有一种极其强烈的直觉此事与他有关。
白青崖脸色难看极了,慢慢转过头看向从方才开始一直沉默着的沈三钱正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
本章意在提醒大家不要在白纸上签自己的名字
废文马上就要闭站了,我还曾经夸口要在这之前完结……真是太监娶媳妇痴心妄想了
闭站后怎么更新还没决定,大家可以去我的微博@炭烧金骏眉 蹲一下,或者直接等到开站,那个时候我没准就完结了
第73章 算计
饱蘸浓墨的狼毫在纸上飞快游走,卫纵麟落下最后一笔,放下笔疲惫地靠在玫瑰椅的靠背上合上了双目。
“送去给端淑长公主罢,嘱咐她行事务必小心。”
“是。”待墨迹干透,焚琴小心地将密信收入怀中,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忧色,“陛下病势加剧,皇后娘娘的身子本就不好,又忧心恪王,更是无法侍疾,眼下后宫诸事都把持在贵妃手中,三皇子在前朝愈发春风得意……”
“兖州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探子一拨一拨派出去,褚容璋这个大活人却仿佛落入湖中的一滴水,连一道涟漪都寻不见。
以褚容璋的本事不至于折在区区白莲教手中,这点卫纵麟很有把握。只是朝局瞬息万变,且根据端淑长公主传来的消息,皇帝的病恐怕要不好,在这个紧要关头,褚容璋却不见踪影,变数实在太大了。
沉默半晌,卫纵麟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私印的事,德禄查得如何了。”
提起这个,焚琴的脸色更难看了:“据兖州回报的消息,假密信乃是三皇子的亲卫送去的,但私印外泄……最大的嫌疑落在、落在……”
卫纵麟不耐烦地斥道:“作甚吞吞吐吐的,说!”
“……”焚琴握紧拳,艰难地吐出了那个名字,“白小公子。”
*
缣风院中,白小公子正暴跳如雷。
檀霭被他寻了个由头打发了出去,暖意融融的屋子里只剩他与沈三钱二人。
“说!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沈三钱无辜地眨了眨眼:“娘子何出此言呢?”
白青崖指着他的手直哆嗦,气急败坏道:“别跟我装蒜!”他心里有鬼,怒吼声很快又低了下来,“你老实交代,那个甚么印,是你流出去的不是?”
沈三钱慢条斯理地握住白青崖的手,十指暧昧地纠缠摩挲,多情流转的眼波一如往日:“怎么会是我呢?”
白青崖将信将疑,但看他信誓旦旦,还是略略松了口气,只是一口气还未喘匀,却又听得:“泄露印信的人,不是娘子自己么?”
白青崖像看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