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剑柄,怒火攻心。白青崖好大的胆子,当着他的面就敢红口白牙地颠倒黑白,无怪乎几个男人叫他哄得团团转,当真是好心思,好口才!

卫纵麟这厢也是恨得牙痒痒,他才认识这个小白脸几天,自己不过说一句要罚,便这样着紧地护着!

“赏罚分明,即便恪王殿下在这里,想必也没有偏袒自己的人乱了纲纪的道理。”

白青崖最会察言观色,见卫纵麟如此,便知他要罚檀霭不过是幌子,心里恼自己才是真。若在平时,或许能随他去了,恼上一阵子便好了。可眼下有求于他,不让卫纵麟解了心头这口郁气,接下来的事便难办了。

白青崖无法,只得求助地望向檀霭。

檀霭语带讥笑:“谁是谁非长史心知肚明,侯爷也未必不晓,何必累及无辜之人呢?”

白青崖早在后头杀鸡抹脖地给檀霭使眼色,听他这样说,终于忍不住快步走回他身边,半是恳求半是威胁道:“檀大人有错在先,侯爷训斥几句是应当的,你又何必如此桀骜?念在你往日的功劳,即便说是重罚,又能多重?这样,你自去领罚,以前的诸多错处,我做主一笔勾销,如何?”

uus,最近密集的考试加上三次元的一些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心力交瘁,一直拖着没更,每次看到大家的评论都很羞愧。现在只剩一门考试了,时间稍微宽松了些,以后努力日更,感谢大家喜欢!

第43章 来迟

檀霭狐疑地瞧了他一眼。亲王府是他自己掌罚,他自然不惧卫纵麟,据理力争只是不愿枉做小人罢了。但若经这一遭能叫白青崖往后消消停停的,那倒是求之不得了。

只是白青崖做惯了食言而肥的事,毫无读书人的风骨,目下他要在卫纵麟面前圆谎,不得已向他低头,事后再来个翻脸不认人,想来也不无可能。

怎么想都觉得是白青崖能做出来的事,檀霭郎心似铁,不为所动道:“侯爷既都提起了纲纪法度,即便不为我自己,为着亲王府和殿下的颜面,也不得不将此事说个清楚明白。无论是今日还是从前,我自问无愧于心,长史有何异议大可明白告知,莫要含糊其辞,做成一笔糊涂账。”

白青崖不料他如此不识抬举,他给了台阶,檀霭还梗着脖子不往下走,一时气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了。

这时,一旁揣着手看了半天戏的二总管素知白青崖骄纵的脾性,见场面要闹得不可收拾,惦着褚容璋临行前的嘱托,终于慢悠悠地站了出来:“长史与小檀大人都是耿介之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各执己见起了争执也是有的,伤了感情便不好了。况且还有贵客在此,此事不若容后再议,别叫人议论咱们府上不知礼数,失了待客之道。”他笑眯眯地转向冷眼旁观的卫纵麟,“小侯爷请往前头的朝曛馆去罢,老奴叫人备好了茶点果子,小侯爷赏脸用些,不必站在此处吃冷风啦。”

白青崖闻言立刻附和:“二总管说得很是,瞧我,见了侯爷高兴得什么都顾不得了……侯爷……便当是赏我一个面子,好吗?”

几旬不见的心上人这样低声下气、小意温存,卫纵麟面上再冷,终究抵不过心里的怜爱,半推半就地随他进去了。

进了朝曛馆,白青崖避开了二总管的手,亲为卫纵麟奉茶,眼巴巴地瞧他浅尝了一口,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卫纵麟掌不住,叫他逗笑了:“又不是你泡的茶,即便我说好又能如何?”

白青崖见他终于展颜,心中大松了一口气,也笑了,嗔道:“我又不是图你如何夸赞我,不过盼着你喝了一口好茶,将那阎王似的面孔收一收罢了。”

话一出口才觉不妥,太亲昵了。白青崖忙去看一旁侍立的二总管,只见他面色不变,依旧是笑意融融,看不出是否察觉出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