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崖见状猛拍环着自己的手臂:“我说慢着!”

他扑腾得厉害,檀霭怕摔着他,不得已依言放慢了脚步,压抑着怒火问:“究竟又怎么了?”

白青崖一指九曲桥的那头:“那边开了什么花?我想去瞧瞧。”

现在这时节哪来的花?檀霭定睛一看,白青崖所说的九曲桥那边的“花”原来是府中婢女闲来无事在她们起居的配殿门口扎的纸绢花。

檀霭心下便明白了,白青崖这是瞧出了他的顾虑,为了整他偏要去往人多的地方去了。他深吸一口气,正在心里考虑在这儿将白青崖敲晕了送回缣风院可不可行,却见树木扶疏掩映间,桥那头有两个人影走来。

白青崖立时来劲了,催促着檀霭:“我又不想看了,咱们直接回去罢!”

檀霭来不及应付他,转身便想换一条路走,白青崖哪里肯依,生龙活虎地挣扎起来。他那样软,檀霭怕抱痛了他不敢用力,此刻一时不察竟脱了手,电光石火间只来得及拽一把白青崖的袖子,让他落势稍缓,自己垫在了他身下。

那两人走至跟前时,见到的便是一副白青崖衣衫不整地骑跨在檀霭身上的场景。

白青崖摔得晕头转向,冷不防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陌生的冷意在他耳边响起:“看来,倒是本侯来得不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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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笔勾销

白青崖一抬头,便对上了二总管身后的卫纵麟森冷的面孔。

他一下子慌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撑在檀霭胸前想坐起来,却被冗长的衣摆绊得动弹不得。

而在卫纵麟看来,便正是一场人赃俱获的捉奸。

这几月来,他被褚容璋拖得分身乏术,抄宋家、审犯人,忙得如地心里的陀螺,片刻不得闲。好容易得空,也只能靠传书信聊寄相思。日盼夜盼,却连白青崖的只字片语也盼不来。

他心中虽恼,却挨不过对白青崖的思念。宋氏谋逆案尘埃落定,褚容璋也离京平叛,他没了绊脚石,立时便赶了来见他,期盼着能从他口中听到那句愿意。

不料是这样一副场面。

白青崖见卫纵麟似是失望至极,竟一句解释也不愿多听,转身欲走,情急之下越过满脸兴味的二总管,抻直身子勉强扯住了卫纵麟的衣摆,急急道:“侯爷留步!”见那衣角要从自己手中滑脱,他顾不得其他,双腿用力夹了一下身下檀霭的腰,压低声音快速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把我扶起来!”

檀霭不知是不是受了伤,面色也极难看,眉头紧蹙,素来冷白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红,猛地一闭眼,仿佛压了压怒气,最终没有发作,而是依言将白青崖扶了起来。

白青崖方落回地面便看也不看地拂开了檀霭的手,疾走两步拦住了卫纵麟:“侯爷听我一言!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卫纵麟本想就此离去,瞧见白青崖急得眼瞳泛起水光,腿却不听话地停了下来:“哦?那是什么样儿?”

“方才我不当心扭了脚,本想着传步辇,檀霭却说到缣风院这么两步路不值当,执意抱我回去。我远远地见着有人来想下来,檀霭却无论如何不放,才弄成这副模样。侯爷明鉴啊!”

卫纵麟瞥了一眼白青崖在地上稳稳当当的双脚,冷笑一声:“竟有如此不知事的下人,敢爬到主子头上做主,还伤了人。既这么,少不得要重重地罚,否则无以正规矩体统。”

白青崖一听就觉得不好,檀霭本就是被他牵累,若背了黑锅还要受罚,他如何能善罢甘休?见檀霭欲开口反驳,他忙道:“侯爷不可!檀大人也是一片好心,我……我没什么事,既没伤着,便是瞧在殿下的面子上,就放过檀大人这一次,可好?”

檀霭紧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