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归澜抬起头，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高挺鼻梁蒙着冷暗的光，眼窝都被吞没在雪夜的晦暗，他薄唇动了动，说：“好啊。”

连黎后背凉飕飕的，他挠了挠头，就起身去帮谢归澜放东西。

岑雾抱着个苹果啃啃啃，谢归澜给他烤好了肉，蘸上酱料拿生?菜包起来，他就低头吃吃吃，都没发现什么汹涌的暗流。

谢归澜今晚沉默到异常，他喉结攒动着，几乎发痛，岑雾跟连黎确实很合适。

岑雾这辈子被养得温柔又单纯，但?又带着冷峭的锋芒，连黎也是个蠢货，当然他不是觉得岑雾跟蠢货合适。

只不过这个蠢货，能陪着岑雾做很幼稚的事，也能包容他的锋芒。

岑雾的父母也会愿意他跟连黎在一起。

岑雾转过头，就见谢归澜漆黑的眼眸垂下来，偏偏肤色又很苍白?，阴沉得像个积攒了几辈子怨气?的男鬼。

岑雾：“……”

又怎么了哥。

岑雾眨了眨眼，他烤了块五花肉，就裹起来硬塞到谢归澜嘴里，让他跟自己一起吃吃吃，谢归澜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

谢归澜薄唇微动，就着他的手?咬住，然后吃了下去，还抿到了岑雾的指.尖。

岑雾红着耳根，将手?收了回去。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饭量本来就大，凑到一起更能吃，这家烤肉店又不限时，他们吃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岑雾喜欢这家店的芝士焗红薯，谢归澜去帮他打包，他闷热得厉害，就跑去外面?等谢归澜，抬起头就发现这个圣诞夜纷纷扬扬下了场大雪，岑雾忙着在雪地上踩脚印。

都没注意到连黎满脸紧张地走到了他旁边。

连黎喉咙发紧，嗓子都差点劈叉，微微发抖地叫他，“岑雾。”

岑雾顿了下，他转过头。

谢归澜出?来时，就见岑雾跟连黎站在远处的树底下，大雪落满了枝桠，暖黄的路灯照在少年身上，连黎握住岑雾的肩膀，就突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