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跟在后头佯做个端茶送水的小子。
她穿得端端正正的地出来,问:“合适吗?”
宁宣看她果然像个清秀小厮,笑得差点呛着,忙低头用茶润喉咙,不巧茶杯刚好是空的。
屋子里除了段圆圆和宁宣,就只有两个大丫鬟在,紫绢挨了宁宣的罚,见他想倒水,立马就出门在外头喂狗儿当没瞧见。
青罗看见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低眉顺眼地给宁宣倒茶。
回头她就问紫绢:“怎么不动手?是不是膝盖不痛了?”
紫绢理直气壮:“我们是姑娘的丫头又不是他的丫头,凭什么这么折腾我们。”
他家的下人还不够多的,非要我们动手!她又没吃他家的米!怎么还要受他们家打骂!
紫绢想到这个就想起自己娘。
她娘原来是屠户娘子,只是因为一个人在家里闲不住,没事就爱串些门子跟大娘聊天,结果就被人说成□□。
后来屠户生意差了眼,也昧着良心说她不是亲生的。
接着她们母女两个都被卖了出去。
娘给一户老爷当了暖床娘子。扫地擦灰洗衣服样样都得干,寒冬腊月老爷为了省碳火钱,就让她娘脱得光溜溜的进被子把床捂暖,半夜用心口轮流替两口子捂手脚。
下人们瞧不起她娘,夫人也觉得她娘碍眼,总疑心她娘要抢自己丈夫。
等老爷死了,她们母女又被卖了出去,这回紫绢没跟娘落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