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永恒的东西:
是百姓手中的粟米,是灶间的烟火,是彼此相握的掌心,是永不熄灭的民心之光。
“陆澈,”她轻声道,“待天下太平,我们就在南海建一座望粮阁吧。”
“好。”他揽住她的腰,望向窗外渐晴的天空,“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让每一粒粟米都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还要在阁顶挂一串粟米灯,”她补充道,“夜晚亮起时,就是给天下百姓的灯塔。”
陆澈低头,吻落在她发顶:“依你。”
晨光中,两人相视而笑。
远处,漕工们已开始清扫战场,百姓们捧着粟米走向新家。
温南枝望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手中的粟米糕格外香甜因为她知道,这人间的烟火,这盛世的太平,都是她与陆澈用剑、用血、用爱,一点点挣来的。
晨光在陆澈发间镀上金线,温南枝伸手替他摘下沾着虫蛊残骸的碎发,指尖触到他耳后新添的咬痕那是方才替她挡住虫群时留下的。
她忽然想起民议亭的梁柱上,不知何时被百姓刻满的“陆温”二字,每一笔都深浅不一,却都带着烟火的温度。
“疼吗?”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咬痕,声音轻得像晨雾。
陆澈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不疼。比起某人为了引开虫群,故意踩碎我新制的粟米驱虫粉”他挑眉看她,“这点伤算什么?”
温南枝耳尖发烫,想起方才情急之下,确实踩碎了他藏在袖中的药粉包。
她捏了捏他腰间的软甲:“下次给你缝十个药粉包,缝在甲胄内侧,看我还能不能踩碎。”
“郡主这是要把我变成会行走的粟米罐?”陆澈轻笑,却在看见她眼底的认真时,忽然收了笑意,“好,都依你。只要你能离危险远些。”
王大爷的咳嗽声从粮仓门口传来:“咳咳,郡主,陆将军,扬州府尹带着百姓送锦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