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alda为什么会在海外成立那么多没有实际业务的子公司?是否只是为了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交易?”
左筝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又或者是送进总统府邸的那些价值无法估量的艺术品呢?”
左筝然一个字一个说得很慢,但他每说出一个字,叶樵宇的心脏就下沉一分。他搓了搓手指,维持住了面色的平静。
左筝然抬手按住叶樵宇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大哥,如果你手里是这些所谓的‘小秘密’的话,没有必要藏着。”
叶樵宇笑了笑,“猜去吧。”
左筝然侧过脸,叶樵宇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平缓,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波动,但他太平静了,反常的平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 左筝然和叶樵宇距离太近,闻到一阵令他几欲作呕的角堇花香味,便退开了几步,“看在大哥你还算明事理的份上,我有一句忠告,希望你能听进去。”
“把自己收拾干净,不要做多余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结局。”
左筝然走回沙发边,拿起丢在茶几上的枪,然后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哎,我实在是太心软了。”
叶樵宇眸光闪动,他目送左筝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转身上了楼。
推开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卧室,唐泓正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冷冽的寒风吹进来,将他的长发吹得很乱。
叶樵宇关上窗,拿起椅子上搭着的毛毯披在他的肩上,又从桌上拿起一条红色的发带动作轻柔地替他拢头发。
“叶樵宇,你疯了。”
叶樵宇手上动作一顿,“躲在哪里偷听的?”
“你做这样的事或许有一部分是为了左筝然,但你的目的……”
唐泓猛地转过身,还没系紧的发带从叶樵宇手中滑落,落在窗边矮几上的一株角堇花上。
“你是为了逼我。”
“对,我是在逼你。”
叶樵宇重新捡起发带,花枝在柔软的真丝面料上刮出一道明显的痕迹,他盯着看了几秒钟说,“我发现这种方法很好用。就像一年多以前,我当着左叔的面吻你,他不得不把你让给我一样。今天也是如此,你想活着,就留在我的身边。”
唐泓沉默了片刻后笑起来,眉眼沐浴在潋滟的晴光里,“好可怕,我又没有说要离开你,干嘛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叶樵宇拢起唐泓的长发,后颈上那枚永久标记已经深入他的灵魂,但从始至终,唐泓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爱”。
叶樵宇把唐泓抱在怀里,细细嗅着他后颈上传来的角堇和苦橙交缠融合的味道,视线视线偏向窗外,和楼下正倚着车抽烟的左筝然对视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