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屿的眸色晦暗了几分,知道她很喜欢他打领带时候的样子,从小到大她都喜欢,小婴儿时期就很爱拽着他的领带,好像更爱用软乎乎的巴掌拍打着他,窝在他怀里永远都是娇软的如一抹甜腻的清泉,他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晚上我去接你,带你去吃”

她轻扯着他的领带,将他的话瞬间截断,温温柔柔的问他,“三哥,接吻吗?”

可她从来也没给他选择的机会,温软的唇瓣贴近裹挟着她口中那股淡淡奶香气息,她毫无章法的攻略,尽数将甜腻气息渡给他。

察觉到她的主动,周靳屿的眸底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宋知韫的心尖被烫得颤了又颤,她被迫仰着脑袋,感受着他猛烈的攻势,一时之间甚至忘了闭上眼睛,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率先避开视线,而是静静地盯回去。

哪怕脸颊透粉,哪怕心跳失序。

周靳屿爱极了她这副模样,甚至几近失控地揉着她的软腰,却又不得不控制住骨子里那份变态的掌控欲。

没有吻太久,怕她不开心。

周靳屿不动声色地揉着她的后颈,宋知韫靠在他肩侧沉重喘息着,红唇被吻得水光潋滟,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他时,很像被疾风骤雨浇灌过后的屹立在庭院生长的小玫瑰花,娇艳又妩媚。

他的眸色暗了又暗,那道含着隐秘侵略感的视线朝她袭来,宋知韫顺势松开他的领带,柔腻的指尖轻轻落在他的胸膛上,缓慢的往外推,“资本家该去上班了”

“……”

周靳屿笑了笑,不太情愿地起身,领带被她拽得已经不成样子了得换一条,生怕她跑了一般,细心叮嘱了好几遍才从她的衣帽间离开。

宋知韫和周靳屿一前一后离开老宅。

宋鹤霖正在小池塘里喂着小鱼,上班前宋知韫照旧过来和他打招呼。

“爷爷,我去上班了,晚上不忙的话我就回来陪您,还有啊”

小姑娘稍稍顿了顿,有些不满,“您不许再做和事佬也不许欺负姐姐!姐姐的事情我处理,你们不许插手!”

宋鹤霖:“……”

宋鹤霖:“你爷爷是这样的人吗?”

宋知韫:“难道不是?”

见宋知韫要翻几年前的旧账,宋鹤霖妥协般的摆摆手催促她赶紧去上班,一个两个的都不听话。

宋知许处于孕早期孕吐和嗜睡都有些严重,孟听晚和宋远洲得知消息当即推掉了工作回来陪她,也从大儿子的口中得知宋知许要和裴斯南离婚,从起初的震惊不理解最后辗转为心疼难忍,到现在不受控制的自责。

作为宋家的独女,联姻不可避免,从小被规训在一个乖乖女的框架里长大,她逐渐失去了自我,她甚至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正因为自己没有,所以在养宋知韫时才格外用心。

宋远洲听完宋时聿讲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察觉到宋远洲有起身的意图,宋时聿见状不妙伸手拦了拦,温声对他说,“小妹说了,这事交给她,任何人都不许插手。”

“爸爸,这世上没人会比宋知韫更会爱人。”

宋时聿温润的嗓音沙哑到极致,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无比坚定认真。

宋远洲即使极力克制胸腔还是不断起伏,心口处被填满复杂的情绪,泛起如针刺骨般的疼,缓慢而刻骨,他无力靠在沙发上,是他亲手将女儿推进深渊,他这个父亲做的真是太差劲了。

他没有守护好小女儿,更没庇护好大女儿。

第59章 坠落

宋知韫从老宅出来后,并没有去金鱼胡同的工作室而是直奔京北星澜私立医院,京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