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握在他掌心的指节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伴随着濡湿的触感,黏腻腻的,她不喜欢。

宋知韫稍用了些力想要推开,却被男人温热的掌心紧紧握住,连同那枚粉钻。

周靳屿的眸色沉沉,圈在她纤细腰肢上的大掌也忍不住收紧了两分,“不喜欢我送你的?”

两年前,周家上任掌权人周秉坤于苏富比拍卖会以5500万拍下的这对粉钻对戒,男款戒指被改良过,内圈里刻有宋知韫名字的缩写,转动戒指时,她的名字紧紧包裹住他的指根,隐秘中又带着失而复得的惊喜。

戴着中指指根处的那枚戒指,在和煦的阳光闪烁着星碎的光。

华丽旖旎风光无限。

没有人会不爱,反正她做不到。

“没有不喜欢。”趁他失神之际,宋知韫将黏腻的小手从他潮热的掌心中抽出,“我很喜欢,真的!”

周靳屿想收紧时,握了个空,宋知韫早已脱离他的掌控,胸腔瞬间泛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心下微微一沉,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揉在一起,失落感不断从心口向四肢蔓延,他微动了动唇,将她搂的越紧,似乎要嵌入骨血中。

他微微垂下脑袋,温沉的气息将她包裹,深邃而灼热的眸子如一泓清泉,细腻温润,靠近她时很像只祈求别人垂怜的湿漉漉的小狗。

宋知韫的指尖微颤,只是静静地望向他,或许往前走一步并不会是深渊,或许他会是个称职的父亲,也许将来还是个合格的丈夫,她对婚姻对象的要求很高,需要他忠诚,永远忠诚于她,她知道这很难,所以她不敢奢求周靳屿能够违背人的本性对她永远忠诚,她只希望他能

她沉静温柔的眸底似乎浮现出抹若即若离的情绪,似乎是在通过他这双眸子去看别人。

至于是谁,周靳屿很清楚。

他不喜欢这种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即将陷落的感觉,男人的胸腔微微起伏,拥她入怀时心口深处的震颤感骤然强烈,他不允许她在自己怀中还要想别人,他微哑的嗓音含着颤音,“宋知韫,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话还未说完,小姑娘莹白指尖上柔腻中带着湿润的触感落于眉心中央不动声色抚平他微蹙的眉心,一瞬间浑身的血液倒流,肌肉绷紧,她轻而缓的触动,同时也抚平他即将涌出心底的暗潮,宋知韫向来是个对情绪感知很敏感的人,她知道他不太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想看到他这么不开心,她想哄他。

宋知韫:“爸爸妈妈要去宗老在沪城举办的慈善拍卖会,我想把戒指还有一些首饰拿去拍卖,孤儿院的日子很苦,我想帮帮她们”

怀中的姑娘红唇娇艳,小嘴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解释着,好像生怕他不信似的,耐心解释着,她的语调绵软尾音轻扬,落在耳侧,不是撒娇更胜撒娇。

蓦地,周靳屿哑然失笑,禁锢在腰肢的力量渐松,他单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宋知韫的小手从眉心中央缓缓带下,男人目光沉沉落下,很认真对她说,“那是你的青春,一生一次的青春,永远无价,如果可以,送给我好不好?”

男人修长的指尖落在她的胸口,漫不经心地轻点了两下,“放下过去,是这儿放下,懂吗?”

在听到这句话时宋知韫的心不可抑制的为他狂跳,鸦羽般的睫毛如蝶翅轻颤,她怔怔望向他,轻点了点脑袋又轻轻摇了摇,心底深处像是被撬开了一个小口子,他猝不及防钻了进来,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占据一席之地。

直至他爱上宋知韫的那刻起,他不再是稳坐高台的上位者而是甘愿对她俯首称臣的忠犬。

宋知韫的眸光微闪,似在他深邃含情眸底读懂了某种潮热浪潮,他想要得到她,不止亲密关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