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韫的眼眸微微垂下,一道清冷的雪松木香混着馥郁的檀香忽地侵入鼻息。
她微微怔住,娇嫩的脸颊处瞬间落下一道如蜻蜓点水般的吻。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周靳屿早已抽身,仿佛刚刚的那一幕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
宋知韫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将视线落在小皮箱上的意图,周靳屿的手微微一顿,顺势迎上这道明晃晃的视线,“怎么了,昭昭?”
“你干嘛…又偷亲我?”她控诉。
宋知韫哭过的嗓音隐隐带着一种低哑,软乎乎的语调中又似裹挟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
“我哪有。”周靳屿低眸看她,不禁哑然失笑,“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亲。”
“……”
宋知韫轻揉了揉小脸,不想理他。
“你这么看着我不是想亲我?”他挑眉,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有种误解后的抱歉,他诚恳道歉,“那是我理解错了,抱歉”
“……”宋知韫抿抿唇,小声嘟囔,“你怎么比我还要记仇?”
周靳屿揉了把她的小脑袋,装作没听见,替她拆开小皮箱里剩下的礼物。
是一张被信封装好的名片,两人的视线触及到黑色烫金名片上的联系方式皆是一怔。
陆庭筠。
华浔投资组合经理。
联系方式176****7221。
“陆庭筠?”宋知韫怔怔出声,“哥哥怎么会……”怎么会认识陆庭筠的?
在她诧异之际,名片顺势被周靳屿调转了个方向,后面正是贺时晏写下的一段话。
[股票,基金,分红,地契,房产,珠宝首饰,金条都交由陆庭筠代由掌管,拿着这张名片去找他。]
周靳屿将名片又重新装进信封放在一侧,宋知韫双手扶在了小皮箱上迫不及待的往下翻看,隐隐有种预感不断在心中涌动。
视线从那个被妥帖放好的卷轴上掠过,直奔那个贺氏掌权人才能持有的印章,捏着印章时,指尖都止不住轻颤,心底里萦绕的那份情绪似乎要冲破牢笼,视线触及到印章底部,她心尖蓦地一跳,上面明晃晃刻着
[Justin He]
贺嘉延,她的小叔叔。
“小叔叔……”
她茫然呓语,有些不敢置信,又再次看了眼,仍旧是Justin He。
那股隐秘而温热的血液不断在身体里涌动。
她深深吸了口气,咽了咽喉间哽涩,侧眸望着周靳屿怔怔开口,“小…小叔叔,他还活着”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宋知韫轻摇了摇他的手臂,提醒着,“贺嘉延!我小叔叔是贺嘉延!”
贺氏集团的第七代继承人,当年在港城联合内陆商家打下的一场并购案至今在圈内仍旧广为流传。
那年他刚满十八岁。
宋知韫刚满三岁。
那股魄力直逼圈内各家掌权人,后来,贺嘉延在国外得罪人被抛尸沉海,这消息更是三年后才传回国内,一众惋惜,如今贺嘉延的墓碑还立于西山陵园。
兄妹之间的默契,哪怕有些事情不说的太过具体,她也明白贺时晏想跟她表达什么。
哪怕有一天,这个小皮箱没有落在宋知韫的手中,别人也不会顺藤摸瓜找到贺嘉延的存在。
景初却很细心规避了这种风险,让小皮箱只可以落在她手中。
…
陆陆续续又拆开了两封信,不知道贺时晏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字迹稍有潦草,字里行间都在叮嘱宋知韫要好好吃饭,按时吃饭。
她从小都很乖,从来没有不按时吃饭过,不止没有她还很护食,绝不会亏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