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伞穿过他的胸口,被人重重撑开,绿色的汁液散落的在白色的花瓣上,握住伞柄的南宫昼对着栗子重重点头。
栗子心领神会,掏出一个造型精美的戗金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冷秋霜收入其中。
盒子内发出剧烈的震动,栗子落下锁头,冷秋霜无论如何都出不去。
栗子和南宫昼击掌,绽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们胜利了。”
“他算是我的家人,冷秋霜就让我来处理吧。”
南宫昼点点头:“莫要放出来再害人了。”
“放心。”栗子跳下树冠,扶起瘫倒在树下的谢果眠:“你没事吧。”
魔力在经脉里游荡一圈,确认谢果眠没有太大亏损,栗子一只手拉起他,拧眉注视着远处:“情况昼姐姐已经和我说清楚了,形势不容耽搁,你可以吗,还是在这里休息下?”
谢果眠拉着栗子站起来,苍白的小脸仍然心有余悸,但还是透露出一抹坚强:“不用在乎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救我爹和我娘,阻止宋土。”
栗子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也是我娘。”
南宫昼忧心忡忡地凝望远处:“爆炸声停了……”
栗子眯起眼:“去看看。”
几人来到近前,山前空地上一片的焦黑,空无一人,残留的法阵发出难闻的气味。
栗子蹲下身,挖出一捧黑土,递到鼻子前闻了闻,凝重道:“是血修罗。”
“那是什么?”谢果眠问。
南宫昼摸摸下巴:“原来宋土他们一直在练习的是这个。”
栗子答道:“一种禁术,有走火入魔的风险,我在魔教见到过。”
“她不怕反噬吗?”
南宫昼笑道:“她有什么怕的,连试剑大会前一晚给对手下毒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你觉得她会害怕什么呢?”
谢果眠感觉自己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温柔纯净的面孔又一次被颠覆了,目瞪口呆:“你说她是第二名。”
南宫昼鼻腔里哼一声:“对,靠着阴暗下作手段取得的第二名,东窗事发也拒不认错的第二名,代掌门的名声都快被她败完了。”
栗子戳戳谢果眠:“你能打开封山禁制吗?”
谢果眠左右看看,带着两人来到另一侧,一只绿色的大蛇在结界边缘蹭来蹭去,栗子火眼金睛:“好眼熟的蛇精。”
谢果眠和南宫昼循声望去,蛇精又不见了。
谢果眠施术打开结界,几人急急忙忙上山,谢果眠却忽然神情变化莫测,犹犹豫豫:“你们等会儿做好心理准备……”
栗子伸出双臂止住另外两人前行的脚步:“气息不对,谢果眠,有没有其他上山的路。”
南宫昼挥挥手:“没错,一路走来没有一丝血迹,宋土人也不见了,有问题,不宜冒进。”
谢果眠挠挠头,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有倒是有,另外一边。”
……
宋土用从小孩那骗来的刀斩断藤曼,她冷冰冰地瞥了一眼正如雏鸟求食般朝她投来殷切期盼的同修们。
一个个像是风干的腊肉一般挂在山洞顶山,宋土想她是不会忘记他们对她的咒骂的,原来他们就是这样想自己。
能力低微命比天高的傻瓜,仗着身份为虎作伥的蠢货。
眼睛大大的小女孩仰头看她:“漂亮姐姐你为什么不给他们砍断藤曼呀?”
宋土笑眯眯摸了摸龙玉的脑袋:“因为他们都是坏人呀。”
龙玉眨眨大眼睛:“可是他们在骂你诶。”
宋土笑容依旧:“都是大坏蛋,活该变成腊肉呢。”
龙玉脑门上的鳞片在发光,她圆润的小手牵起宋土:“姐姐你现在是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