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

姜藏月拍去肩头的水珠。

约莫是在中堂耽搁的太久,不仅肩头湿了,连裙摆处也染上了濡湿的痕迹,颇有几分狼狈。

他幽幽叹口气:“殿中事务繁忙,怎么谁让你走你就走?”

“奴婢知罪。”姜藏月垂首,少顷司马泉皮笑肉不笑开口:“新宅暖居三请纪尚书而不至,如今不过遣了你殿中女官问询几句就让纪尚书用我府上鹦鹉泄愤,纪尚书,气大伤身啊。”

“伤身?”

“司马大人实在太关心我了。”纪晏霄勾唇一笑,接着说:“不与我打招呼带走我殿中的人,这就是司马大人的教养,纪某领教了。”

司马泉挥手让侍卫退下去。

良久以后,他才开口,多少带着几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