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给文瑶使了什么法子,圣上留宿崇明宫的时日比以往多了不少,在前朝圣上也给他爹面子,连谈朝事的语气都和缓了很多。

沈氏重振,只在朝夕。

沈子濯抿了一口黄酒,又心满意足咂咂嘴。

沈文瑶此时屏退伺候的宫人,这才满含笑意看向他:“兄长。”

她身着金黄色绣凤凰纹的蜀锦宫装盈盈而来,云髻娥娥,带着金凤朝阳挂东珠冠,气质极其雍容华贵。

若仔细瞧了去,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比之从前多了不少欢喜美满之意。

沈子濯一贯有什么说什么,打趣道:“瞧着皇后娘娘近日过得很是不错。”

如今廷尉府跟沈府比起来可不就是声名狼藉,廷尉府安嫔受到圣上冷落,安永丰朝政上频频出岔子遭到圣上疑心,这安意又在背后算计廷尉府,眼看着诸事不顺。而他们沈氏不过就是有些他纨绔的名声,可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这些时日装着改好了,可不也没人多说什么?

眼下只盼着文瑶再有上一个小皇子就更好了。

沈文瑶眉眼雍容,拨弄着手腕上的赤金缠红宝石连理镯,宝石更是衬得她手如柔夷:“瞧哥哥说的话,就知道打趣本宫。”

沈子濯靠在椅子上,语气很是放松带笑道:“我若真是打趣你还能在这里坐得住?圣上如今经常留宿崇明宫,你怀上皇子的几率可就大多了,父亲也很是关心此事,可要上心才是。”

“父亲托我给你带了药方。”

“这皇子哪儿是说有就有的......”

“......”

提到这事儿沈文瑶只觉得烦躁,有了太子还不够吗?

沈子濯将药方给她又说了些闲话这才溜达着出宫了。

雪仪见主子心情不好,这才上前安慰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是人中龙凤,眼下宫中又有谁能比得上呢,咱们何必自寻苦恼。”

沈文瑶忽然心一颤,就像被撕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