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这样低声下气,武安还是亡国了。”
“当年武安城墙下处处都是人,又处处不见人。”
姜藏月静静听着。
“我爹是太傅啊!纪氏强行破城的时候捅了我爹十几刀,他都五十多岁了一辈子也没遭过这样的罪!我娘和姐姐不堪受辱上吊自杀!”
“只有我!只有我被捂着嘴绑起来送走!只有我在纪烨煜的后院里苟且偷生!”
窗外似起了寒风,冰寒入骨。
“你是为纪氏太子办事吗?你以为太子又是什么好人?汴京富贵迷人眼,锦衣貂裘乌衣子弟奢靡!谁还记得亡国之人!谁记得武安死了多少人!没有人!没有人会记得,他们只会觉得纪鸿羽英明神武,只会觉得他是个好帝王!”芙蓉红着眼。
芙蓉说着说着银针又接近她的致命穴位,姜藏月眸子无波无澜,这次直接点了她的穴道,纤细指尖寸寸收紧。
后者几近窒息,脸色青紫。
姜藏月看着她,说:“你背负仇恨便是对我下手的理由么?武安国破是你的事,武安太傅被杀也是你的事,与我有何干系?”
姜藏月眸子更淡了。
“眼下你不过是一条落水狗,拿什么和我对垒,你身后是什么人我知道,可你这样将自己浑身上下弱点暴露出来的人,说是要为身后之人报仇尽忠,这样的人有人敢用,也算是胆大。”
她继续出声。
“若我是你,便一命抵一命,纪烨煜杀了武安太傅,你就杀了纪烨煜。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否则贱命一条,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