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拿起千里镜看了看对面,忙道:“哥哥快瞧,好戏要开始了!”
楚云飞望去,只见屋里两人已坐下,自有穿红着绿打扮花哨的老鸨亲自斟茶,不多时便有几个穿着单薄的女子的鱼贯着进了那房间。
这时节虽比不得寒冬那般冷,倒也春寒料峭,城外有些山上的积雪还没融化。徐之谦嘴里啧啧有声:“真是单瞧着就冷的慌!”
楚云飞已收回目光,徐之谦仍旧举着千里镜瞧,一边瞧一边道:“这一回倒选了两个年纪大的……”
对面屋里,其余姑娘已退下,留下这两个一左一右坐到了那姓王的身边,也不晓得说了什么话,另一男子起身将帘子拉上,因没关窗户,又只拉了里面一层纱织的帘子。徐之谦举着千里镜倒也隐隐约约能瞧见几分那屋里的境况。可惜的是,只瞧见一个穿粉色衣裳的女子坐到了那姓王的身上,另一位女子却只能瞧见头,余者皆被墙给挡了。
一时这边的老鸨领着丫头将酒菜送来,徐之谦收了千里镜,等酒菜摆上,就忙挥手叫那老鸨退下,一抬头瞥见楚云飞的脸色比刚才还阴沉,徐之谦畏惧地缩了缩脖子,道:“哥哥若实在呆不下去,不如先回去吧。我只想着,叫哥哥瞧瞧那姓王的得了什么生不如死的下场……”
楚云飞自个儿斟到了一杯酒,徐之谦见他不言语,也没作势要走,复又拿起千里镜,不过片刻间,那姓王的已衣冠不整,那骑在他身上的女子,更是坦胸漏骨,极尽挑逗之本领,其画面连徐之谦也瞧不下去,放下千里镜,一边吃酒一边偶尔留意对面的动静。
几杯酒下肚,就瞧见两个女子起身穿衣,徐之谦忙又拿起千里镜,只见两个女子一脸不满,似还有些不屑,说了几句话,从屋里退出去。
徐之谦“嘿嘿”笑道:“那姓王的果然没用了!他家里还有几房妾侍,不知会怎么处置?”
只是,那姓王的似是不死心,与他一道来的男子陪着说了几句话,不多时又喊了老鸨来,叫了一个年纪小的。等徐之谦再吃几杯酒,这个也一脸怨气从屋里退出去。
不时,那老鸨走进来,陪着那姓王的一道来得男人给了老鸨银钱,似乎想再叫姑娘进来,而坐在桌边吃闷酒的王志远,忽地摔了手里的酒杯,抓起酒壶,仰头咕噜噜地往嘴里灌。
虽两楼隔了一条街,起先半点儿声音听不到,这会子倒隐隐约约听带那姓王的叫上酒。
徐之谦收了千里镜,笑呵呵朝楚云飞道:“那姓王的已经废了,好在王家还有一根独苗,总算是留了后。”
吃了午饭仍旧不见楚云飞到家,陪着秦氏说了一会儿话,等衍哥午睡才回屋里去,正好瞧见菊影和落翘嘀咕,两人一见明玉,立马住嘴,目光闪络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