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她不想白白浪费掉,柔声?道:“你先放开我, 这样僵持着有什么意?思呢, 你难不成要躲我一辈子??”
裂痕已经产生了,再难修复, 何不就此止住, 不要让其继续撕裂, 以致两败俱伤。
凌昱珩抬起了头, 仍然没有放开她, 他目沉如水地看着身下之人, 苦笑着说:“你是想告诉本侯, 你一辈子?都不会妥协吗?明知你不会选我, 本侯还要来?听你说不选择的?缘由,你不觉得自己?又过分?又残忍吗?”
听她说完, 他能?得到的?只有失望,他又不傻, 不会自讨苦吃。
文昔雀有些难受地挣扎了一下, 双手的?手腕还是被他牢牢地攥住,这种绝对力量的?压制,不是她想反抗就能?反抗得了的?, 实?力悬殊,很多时候都由不得她。
她斟酌了一下回道:“我是希望我和你不要各说各的?, 互相体谅一下对方的?处境, 好吗?四年前我没和你商量,擅自跟侯府有了交易,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 我都要承认是我太自作?主?张了,当时要是和你商量一下,兴许会有更好的?结局,有了前车之鉴,如今你和我不该重蹈覆辙的?,推心置腹地谈一谈,放下恩怨,放过彼此,不好吗?”
她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试图改变他的?想法,凌昱珩却丝毫不领情?,“休想,要本侯放过你,除非我死。”
他要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当年他执意?去最危险的?战场,本就是打着要么放下她,要么死的?主?意?的?,可惜,两者都没能?如愿。
他几次三番被逼入绝境,幸运地活了下来?,不幸地忘不了她。
文昔雀听到“死”这个字就开始头疼了,从他身上的?伤疤,她看得出来?,他好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加之前些日?子?,他毫不犹豫捅自己?的?举动,都让她后怕。
死亡,像是一种威胁,她不愿意?去思考,他会死这样的?问题。
“所以,你还是要报复我,你想让我一辈子?都过得不好,一辈子?都郁郁寡欢?”
凌昱珩忽而松开了她的?手,狠狠地砸了一下床,气道:“你嫁给本侯也有些日?子?了,你就只感受到了本侯的?报复吗?你一丝一毫也没有将本侯当做你的?夫君吗?”
眼看着他又生气了,文昔雀这次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没有被他的?情?绪带走而同样陷入愤怒,她揉了揉自己?被他抓的?有些泛红的?手腕,轻声?说:“不,我知道你有对我好的?地方,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也会在侯府其他人面?前护着我,有时候也会对我做出让步,如果你和我之间没有过往,不是夫与妾的?关系,我会念着你的?好,可是你我恩恩怨怨纠缠不清了,所造成的?伤害已经不是那些恩惠可以抵消的?了,现在打住是……唔唔……”
凌昱珩捂住了她的?嘴,她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她念过很多书,学问也很好,他吵不赢她,也说不过她,她很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聪明地驳得他哑口无言。
“不必说了,想离开是吧,我的?书房里各种武器都摆放着,就在你那一堆书的?旁边,你若能?杀得了我,我就将卖身契还给你,放你自由。”
疯子?,他就是个讲不通的?疯子?。
文昔雀说不出话?,就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哪有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荒谬且疯狂的?提议,他就是在刁难她。
察觉到她的?不满,凌昱珩反而笑了,“放心,你真要提刀杀我,我绝不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