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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铉自从文昔雀口中听到靖安侯府做过的一些事情后,他便?一直在调查,派往南州的人迟迟没有进展,他们?回报说遭到了阻碍,而那?阻碍似乎是跟定?远大?营有关系。
武平侯干扰他调查侯府,是已经跟靖安侯府站在一边了,不在乎四年前侯府废除他世子之位的事情了吗?
若是这样,那?特?意请他帮忙调查的文姑娘会不会有危险?
钟玉铉想起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文昔雀的消息,不免担忧起来,武平侯脾气不怎么好,他不会跟文姑娘动手吧?力能扛鼎的将军真和文弱姑娘家计较,文姑娘定?是要吃苦头的。
然他担心是担心,却?也无计可施,一来他进不去侯府后宅,二来也不可能很冒犯地跟文徵元打听文昔雀的近况。
除了等她来主动找他,他是没有别的相见的法子了。
这日夜间?,钟玉铉从司农寺调查完靖安侯府,侯府名下有好几万亩地,田产亩数这些年一直在增加,还尽是些风调雨顺地方的上好的田地,既是风调雨顺,好田又怎么轻易买卖,他有点怀疑靖安侯府在侵吞百姓田地。
这事还需进一步调查,他手上的人手又不太够,钟玉铉犯愁了。
夤夜乘轿归府,他身边除了两个轿夫,就?一个小?厮跟着,途径一狭小无人的巷子,暗处突然蹿出五六个大?汉,不由分说地将钟玉铉和他的轿夫小厮抓着就是拳打脚踢。
小?厮护主,挡着这些人的殴打,尽力保护着钟玉铉,而两个轿夫被这伙人冲开?,自顾尚且不暇。
这伙人狠狠地殴打了许久,打到这四人连站都站不住了,方才罢手。
“这是小?小?的警告,若钟
大?人再不识抬举,继续调查,我?们?将军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钟玉铉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强撑着起身,问道:“朝中不止一两位将军,你们?将军是谁,本官有监察百官之责,你们?不说清楚,本官怎么知?道监察的是不是你们?的主子?”
那?伙人的领头低着头,面容隐藏在两侧高墙的阴暗里,冷笑着说:“钟大?人得罪了哪位将军,自己心里有数。”
言语威胁之后,这伙人迅速离开?。
钟玉铉扶起已经陷入昏迷的小?厮,抬头仰望着无星无月、一片黑暗的天际,自言自语道:“将军吗。”
他如?今调查的事情只跟一位将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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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珩从定?远大?营回府后,已是深夜,东院的烛火却?依旧通明。
他走入内室,果不其?然,文昔雀还没睡,她在等着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快睡,别累着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等他,但他不想让她多说什么。
反正都是他不爱听的,不如?不听。
文昔雀走向了他,直言道:“我?在等你,我?的伤好了,有些话可以说了。”
凌昱珩直直地看着她,然后一把将人抱起,压制在了床上,“该睡了,如?果你睡不着,我?们?可以做些别的事情,本侯今日没心情听你说话。”
他的唇压下来,文昔雀用手挡着,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谈谈好吗,事情是要面对,你不是不想我?对你有不好的成见?吗?”
凌昱珩抓住她的手,按在她的头顶,他低着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闷声闷气道:“如?果你谈话的目的是为了离开?我?,那?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没有用的。”
她的诉求是离开?,不管她的话再有理,再装饰,他也一个字都不想听。
第55章 至死方休
文昔雀被他压制住, 等了好几日?等到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