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面仍要维持一片平静矜持。
在灯光幽暗弥漫着贵气的空旷展厅里,他们保持缄默,矜贵,优雅。所有肮脏的欲望被包裹在考究西装之下,状似毫不在意,装作兴趣缺缺。
沉默地把自己带着钩子的黏腻眼神贴在玻璃后面,上上下下扫遍在脑海中上演千万次让自己兴奋不已的奸污,想象被顺从被取悦,想象将人踩在脚下施虐再给一颗甜枣,换来卑微的感激。
但表情要纹丝不动。
要冷漠要禁欲要做出一副审视艺术品的样貌。
叫价举牌时动作也不紧不慢,随意将号码牌略举一举再缓缓放下,加价也不表现得多么积极,美其名曰不夺人所好。
实际上他知道不出一年,不过一句话的事,玻璃后面的人就能借来玩几天。
他们在每一处做考究的戏,掩藏好糜乱的欲望。
终于在今天,摘下面具,依旧考究优雅地,将欲念聚在一处。牵着身旁被用欲望浇灌装点的宠物,品尝高脚杯里暗红的酒液。
顾冕直到今天才真正明白,他的小孩在害怕什么。
【作家想说的话:】群-910043587整理(*^▽^*)
顾冕:他们好变态,吐了。
我:淦,好变态!好爽!好喜欢!
Chapter21 相信我
顾冕自认不是什么好人。
遇到阿晏之前他同样声色犬马。
他喜欢调笑,耽于温存,他也用钱来买别人的讨好。
如果他本质上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就不会对如此明显色情意味的“宠物”感兴趣。
更不会出现在拍卖现场。
漂亮,干净,不用考虑生育风险。
吸引他的和吸引别人的并无差别,他们都想要一个精致玩物。
他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难道他不清楚“宠物”的用处吗,他能说自己出现在那间展厅里是心怀纯善的吗。
他不能。
他清楚地意识到,他也不过是将人当做物件,他当初买下377的目的也绝不是为了拯救他。
可以说他跟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同样的对玻璃后的美丽躯体抱有下流欲望。
不同之处只在于,他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甚至他的温柔也并不出于善良。
只是他并不从别人的痛苦里获得快感。
仅此而已。
他是为了爱护对方而温柔以待吗?
其实究其根本他也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如果折磨和哀求更令他快乐,他想他会选择凌虐。
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比较无害。
这个认知让他心悸。
这些他不曾真正意识到的事情突然间清晰起来。
眼前的糜乱更加剧了心里的情绪。好像所有西装革履的人都在说,你看,我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