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体检报告,将他让进门内,然后和父亲并肩坐在桌前。

梁宵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像个客人又像打碎了花瓶的孩子。他看到父亲和哥哥的视线顿在那几个字上,然后父亲皱着眉抬头看他,是意料之中的,看向残次品的眼神。

他垂下眼睛避开父亲的视线,暗自庆幸报告里详尽的解说让他免于开口。

父亲和哥哥没再看他,转而摁着眉心改方案,他们焦躁地讨论联姻计划的流产对商业计划的影响,梁宵作为罪魁祸首识趣地起身退了出去。

朋友总说他太冷淡。

梁宵自己也这么觉得。

朋友说这也不怪你,你家是那样的。

哭和笑都得不到回应的孩子,情绪会变成一样奢侈品。不过这不妨碍梁宵察言观色,他早早知道这是一项生存技能。

梁宵在飘窗上坐了一下午,额角抵着玻璃看窗外早春的浅草,心想这个结局是宿命般的来提醒自己,你的运气向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