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害怕我呀,我才十八岁,居然会引来千岁老爷爷如此担忧。”
[……]
下一秒,初雪倒置悬空,脚腕上的金色铃铛颤颤巍巍作响,“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扯起嘴角,手指一挥,将她的脚腕绑到了天花板的吊灯上:[老爷爷让你自救。]
“……你太小气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嗯嗯嗯,是实话,我走了,拜拜。]
初雪喊了半天,他愣是没回头。
在吊灯上吊了一下午,她狼狈自救完成,掉下来摔得眼冒金星。
三月后,赐福大典上,欢宴刚抬起手来,一股臭气从他掌心冒出,前排的民众被熏晕了好几个。
他:?
回过头去,一个脑袋快速缩回去,叮铃铃的铃铛声幸灾乐祸。
夜间,法则端坐在床榻前,手里端着一碗粥:[你跟他互相针对多年,至今谁也不肯服输,吃亏的还是你。]
初雪团在被窝里呜呜呜好半晌:“那他也不能在我脸上画猪头啊!洗不掉我还怎么见人?!”
“哥哥~”
“你看嘛!”
憋屈憋得粉嫩嫩的一张面颊上,左右画着两只小猪。
法则略微一愣,旋即忍俊不禁。
“你还笑!你到底站在哪边!”
她愤愤地往他怀里钻,他一手端粥,一手无奈的揉她的脑袋,[哥哥自然是站在你这边。]
得到他这句承诺,她这才抬起脑袋开心:“还是哥哥好!”说罢,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眸子,她微怔,眼瞳深处倒影出他美妙绝伦的面容,金色的眼眸温和,神情带笑。
‘腾’的一下,她面颊红了个彻底,一股脑从他怀里退出,低下头整理被子一般躲开他的视线,“我刚好饿了,谢谢哥哥送来的粥。”
男人的眼睫轻轻嗡动片刻,若无其事的摸摸她的头发,“吃饭吧。”
离去,关门,他侧过眼眸瞧向墙壁。
耳畔飘来屋内的嘀咕声:“男女有别,初雪,你已经十九岁…不是小孩子了。”
他体内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力量荡起波纹,似乎在嘲讽他,又像是在驱逐他。
[那个铃铛,你在她十八岁那年就不纯粹了。]
是欢宴的声音,[每晚闭上眼睛,听那道清脆铃铛阵阵作响时,你又存着什么心思。]
法则步履平稳,[日后勿要欺负她了。]
[呵呵,这话我也听倦了,偏要欺负她。]
[到底是欺负她?还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我没有那么卑劣,不准把你的想法按在我的身上!]
[既然你我意见不一致,再公用一具躯体便不合适了。]
[你]
这一年,法则与欢宴交换意志出现的频率频繁起来,往年基本是三月一换,如今七八日便会交替。
欢宴脾性古怪,法则做事温和。
这就苦了那些下属和仆从。
初雪满二十岁成年礼举办的盛大,作为神明收养的妹妹,她亦可驱使神力,识得百草,行走在人间亦有无数人追捧。
她的成年礼,可谓是举国同庆,声势浩大。
初雪身着浅金色的衣裙撩开幕帘偷看外头,伴侍把她拉回去,“小姐。”
“我只是偷偷看一下,今天来了好多人。”
伴侍捂嘴偷笑,“还不是因为您已经到了适婚年龄,有许多正直壮年的男子都争相来赴宴呢,您可要好好挑挑。”
初雪有些闷闷然,只好干巴巴道:“……当然。”
伴侍:“小姐好似不开心?”
初雪摇头,踟蹰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