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野:“嗯,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姜守言沉默了。
信是他写的, 哪怕不能一字不落地回忆出整张纸的内容,他也大致还记得自己写了什么。
阴暗的, 痛苦的, 对那个时候的姜守言来说一辈子都没办法和解的过往, 对死亡热切的追求, 极端的解脱。
他不想让程在野看到这些。
姜守言突然觉得人有时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 明明当时光是想起来都痛苦得恨不得下一秒能直接死掉。
但他现在只是感到难过,是一种旁观的难过,站在画面外,为当时痛苦的自己感到难过,而不是陷进去一起痛苦。
他突然很想要拥抱。
团团被挪放到了一边, 姜守言转身跨坐在程在野腿上,低头在他颈间轻轻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