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向了程在野。
“头有点晕。”
程在野昨天回来就把两种药的说明书挨个看了一遍,知道了可能会出现的一些副作用,他轻轻拍着姜守言的肩膀,轻声说:“闭上眼。”
姜守言听话地闭上。
“深呼吸,什么都不要想,只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程在野耐心地引导着,“吸气,呼气,感受呼吸很轻盈地划过你的鼻腔。”
客厅的窗帘没拉,闭上眼后眼皮前有一层淡淡的光,姜守言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后,程在野的声音就显得有点遥远,像是潺潺的流水。
“感受你现在的情绪。”
姜守言感受因为头晕带来的烦躁,以及灰白的抑郁。
“熟悉它,观察它,承认它的存在。”
姜守言有些笨拙地进行,眉心轻轻蹙起。
程在野指腹摁在他眉间,轻轻抚着:“然后在心里默念,它会像风一样穿过我的身体。”
它会像风一样穿过我的身体。
“不会停留。”
不会停留。
“继续呼吸,只在意你的呼吸,平缓地呼吸。”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是药物的镇定效果上来了,姜守言眼皮一点点发沉,睡着了。
但他睡得并不踏实,脑子里好像塞了成千上百个小人在哈哈大笑,吵得他很烦很疲惫,胃里突然一阵翻涌,他猛地睁开眼,推开了程在野,直往沙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