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挡住自己略显尴尬的表情,手指习惯性地把玩着毛衣外面露出的吊坠。

梁希呈恍惚中回忆起那年最后一次见到江引的样子,步履不稳,头发凌乱,那会儿,一点都不好看。

梁希呈又吸了一口,找了面墙把烟摁灭,一把推开了有些阻力的弹簧玻璃门,走到自己的座位。

跟还在侃侃而谈的兄弟说:“我先撤了,有点事。”说完拿起自己的外套,往吧台方向走去。

吧台里依然是原先的调酒小哥,刚才那个人已不见踪影,

梁希呈忙向调酒小哥问询刚才女孩的去向,小哥怕梁希呈是平日寻欢作乐的登徒浪子,

装傻充愣地说:“哦,她已经走了。”

梁希呈忙往门外跑去,清吧的位置位于一街区的地下商场,

通往门口的路是个旋转的陡坡,梁希呈气都没敢大喘跑到街区大道,

也就两分钟的时间,路上早已没那人身影。

梁希呈瞬间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看错,又觉得刚才那幕真真切切发生过。

他找到停在门口的车,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他又掏出一根烟,开了一边窗的车内,打火机不被干扰,烟一点就燃。

近几年,他的烟瘾大了很多,没睡醒抽一支,犯困了抽一支,

喝酒时也点一支,家里人提醒他少抽,他嘴上说行手上不停。

一根烟的功夫,梁希呈脑子里又浮现刚才看到那人的影子,依然很白,没长高,还是那样好看。

很容易令他心动,如同那年夏天,她在等绿灯的间隙,用手托举穿过树叶缝隙的光影,光影生动,她也生动。

回沿江东路的路,梁希呈不知道走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