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洁见到江引后,还跟茹姐说下回拍我们品牌的广告册,就让这个小姑娘来做模特,她笑起来很好看,

“拾忆”当时想进军大学生周边市场,那天的见面第一是考察市场,第二是让江引以大学生看待事物的角度分析下利弊。

江引见到老板倒也不怯场,毕竟程洁只是她假期打工的老板,她俩利益冲突不大,所以一餐饭吃下去都很愉快。

江引也直言不讳地说“拾忆”的单品价格对大学生来说,价格偏高。

还有学生白天的时间不多,只有晚上和节假日是忙时,如果要做,要调整价格,添加新品,增加性价比。

本来江引年龄不大,不过所提出的意见也是问题所在。

那天晚饭后,程洁又带茹姐和江引去拜访她一个做“清吧”的朋友。

路上的时候,程洁说她那个朋友相当厉害,对市场需求有敏锐的观察力,对消费者的偏好会提前布局调整策略。

江引带着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跟在老板后面,还跟旁边的茹姐说:“领导们,等下让我来拎包。”

江引在小城镇长大,从小是乖乖女,大学后也是勤工俭学,放假就做暑假工。

平时跟朋友聚会也是出去吃点小吃,还真没有去过酒吧和KTV,更没去看过演唱会,但凡烧钱消费的场合她都没去过,不过,除了医院。

京北,某“清吧”入口,程洁气场强大,自顾地往里面走,江引跟在茹姐后面,悄悄跟茹姐说:“第一次来这,感觉跟土老帽进城似的,丢我茹姐的脸了。”程洁在前面听到江引的嘀咕声,跟她俩说:“任何时候,都不要畏惧。”

第 27章 再见《南山南》

霓虹映闪,光影相互交错,清吧卡座里三三两两的客人举杯相邀,有人低声交谈,有人哑然轻笑,也有人随着吉它的旋律跟唱。

驻唱歌手是个30岁左右的长发男生,闭目沉思般地拨弄着琴弦,在昏黄的灯带里如同他唱的《成都》那样,有几分孤独。

坐在角落里的梁希呈听着兄弟们对近况的吐槽,他摇晃着高脚杯里琥珀色酒液,问旁边座上的陈述:“清沙湾的项目谁拿下了?”

“辉扬的周连,他妈的,降了百分之十的价格,这就是自毁市场。”陈述道。

“晓欧今天不来吗?”闫浩端起酒杯跟梁希呈碰了下。

“他最近忙。”

还没放下酒杯,梁希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又环顾了一下场子里喧嚣的环境,

便跟眼前的兄弟递了个眼色,拿着手机往外走去,走向一门之隔的露台。

元旦过后的温度过低,夜风裹着北方城市的萧条与尘土扑面而来,

令刚才来不及穿上外套的梁希呈打了个冷颤。

电话挂断,梁希呈倚着栏杆,从裤袋里掏出了精神食粮

那天的风很大,打火机老不听使唤,为了避风,梁希呈躲到墙角才把烟点燃。

一门之隔的墙外,北风凛冽,寒意逼人,门里橘光柔音

暖香四溢,就连服务员都不自知地沉醉在鹿先生《春风十里》的旋律中。

梁希呈猛吸一口意欲驱逐寒意,烟雾来不及缭绕就被风掠过

他透过灰蒙蒙的玻璃门,看向自己坐的位置,眼睛却突然落到他座位过去同一视角里的另一处。

一个穿着桔色高领毛衣扎着马尾的女孩,她额头轻扬,

时不时跟吧台里调酒的小哥颔首微笑,她的马尾随着点头的动作一起上下摆动,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慵懒又温柔。

调酒员指着一杯酒示意她喝,她好像是闻了闻又摇头示意自己喝不了,她脸上浮现出抱歉又感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