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呈告诉赵晓欧,他上次开车刮到的女孩就是江引,就是赵爷爷生日前一晚上。
他们喝酒时说的,心动过一个女孩,一直没有表白,等着想表白的时候,她要离开京北了,那个女孩儿就是江引。
他让赵晓欧隐瞒江引受伤的消息,他说那是江引的意思。
所以,当赵晓欧知道江引在京北的奶奶过世的消息,第一时间打给了梁希呈。
梁希呈知道后,当即在学校附近租了一辆车来到医院,梁希呈想,即使是普通朋友也应该来看看失去至亲的她。
如果,她不想见他,那他待一会儿就走。
江引踉踉跄跄地走往电梯方向,人瘦了很多,头发也有些乱,眼睛里也没什么精神,之前那白净明艳的笑脸如今只剩下苍白,整个状态有些呆滞,像是被抽走了大半的灵气。
看着向他走来的憔悴不堪的女孩子,梁希呈心中万般心疼,他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轻拖向自己身边。
她的手也瘦了很多,骨节分明,记得在医院抓伤他时,那小手圆润饱满,怎么会是今天这般模样?
梁希呈心都要碎了,他把她拥入怀里,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的亲密拥抱,在这一刻却无比纯粹,是朋友间的关怀。
江引也没有再推开梁希呈,这么些天,她很想找个地方靠一下,她总归要给自已万念皆空的当下找个地方安放。
他们都没有说话,她就伏在梁希呈的肩上默默流泪,眼泪的闸门打开了就难停下,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滴在梁希呈的衬衣上,直到衣服湿了一大片…
江引从开始无声无息流泪到最后哽噎难鸣,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好久,当着妈妈,当着所有人她都很坚强。
可是,见到梁希呈,她怎么就忍不住,像是受了很多委屈的孩子,见到家长时那样,肆意妄为的大哭一次。
她没有顾及自己的狼狈不堪,也不怕自己身上的异味,她就是想在他面前好好地哭一场。
尽管他也是孩子,但他曾像父亲那样送她去医院,陪她换药,给她买好吃的。
她偎在梁希呈的怀里觉得十分安心,什么都不用去想不用去管。
姑姑打来电话,说要去找医生签死亡证明,让她不要走远。
梁希呈在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帮她擦了擦眼泪,让她缓缓。
或许,任何劝人的话在那个时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一个拥抱就已足够。
江引抽身要走的时候,身子还因为抽噎而颤抖,梁希呈拉住她,从脖子上取下戴了很多年的一个羊脂玉吊坠。
也没征求江引的同意便套到了她脖子上,叮嘱她务必戴在身上,说是开过光的,会保她平平安安。
那是个晶莹剔透的羊脂玉吊坠,玲珑又精致,男生女生都适合佩戴。
最后,还用商议的语气跟江引说:“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如果需要,我一直在。”
江引只顾摇头,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她用手指扣出脖子里的红绳说:“太贵的话,我就不要,”说完还是哽咽不止。
“不贵,保我好多年平安的。”
“有事给我电话,我一直在的”这是梁希呈对着江引背影说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每个字江引都听得清清楚楚。
站在另一边向这边张望的赵晓欧,轻叹一声,她的运气有些差,但她碰到的人不差。
那年的秋天走的太急,那个晚上,整个京北都冷了很多。
本来是冲着老太太来京求学的江引,在一个举国欢庆的节日,被小老太太撇在了她一直都不喜欢的城市。
奶奶过世,严雪同江引一起回了云城,帮着孩子处理后事,那几天,母女俩同吃同住,关系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