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珊珊眼睛一亮,抢着回答:“听陈珂说是周晴表妹还是表姐家的,模样长得好看,就是特别爱吹牛,逗得我们直笑。”

梁希呈一愣,疑惑地追问:“周晴表姐?孩子多大了?”

梁珊珊歪着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她自己好像说3岁半了。”

梁亦泽一听,暗叫不好,赶忙打岔:“爷爷,您那书法……能不能再帮我写两幅,我同事瞧见您写的字的图片,特别喜欢。”

好在这及时转移了话题,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了。

饭后,静谧的夜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温柔地包裹着整个世界。两兄弟来到四楼阳台,如水的月色倾洒而下,为他们披上一层银纱。

梁亦泽神色凝重,他深知透露患者信息违反医德,但又实在不忍哥哥一直纠结于江引的事情。

犹豫再三,小声说道:“哥,江引姐姐孩子的年龄,病历上写的是2019年11月份出生的。”

梁希呈听后,心中暗自一算。他记得江引离开京北前,他俩已有半年没在一起,按照十月怀胎来算,这孩子确实不是他的。

一时间,梁希呈心中五味杂陈。自从知道江引来京北后,他对江引和孩子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这份执念就像一根绳子,紧紧地绑着他。

如今真相已然明晰,虽然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却也仿佛解开了心头的一个结。

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她已经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该放下了。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梁亦泽看着哥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梁亦泽接着说道:“哥,我还听到江叮叮跟她爸爸打电话,听着她爸爸在国外,好像是个医生。你看江引姐姐现在过得挺好,你也别再纠结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梁希呈默默听着,心里虽然仍有些复杂的情绪,但也明白弟弟说得在理。他点点头,望向远方的夜空,像是在对自己承诺:“嗯,知道了,是该向前看了。”

兄弟俩在阳台上又沉默了一会儿,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带走了梁希呈心中的一些阴霾。

他明白,从此以后,他和江引会走上不同的道路,而他也该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里,暖色调的灯光营造出安静祥和的氛围。

周晴坐在江引旁边,兴致勃勃地说道:“今天带江叮叮回二巷胡同,去小姨家了。你没看到,这小丫头太淘气了,爬到陈述家棋盘上,把他家枣树上的灯笼都给弄坏了。”

江引听到周晴说带江叮叮去了二巷胡同,心中不禁一紧,但碍于妈妈和陈姨都在这儿,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只能假装无奈地轻轻摇头,笑着嗔怪她这个净惹事的女儿。

两人正说着,低头发现江叮叮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小家伙脸上还带着玩闹后的兴奋,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像只温顺的小猫。

江引和周晴相视一笑,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她。

这时,周晴的手机响了,是表哥陈述打来的。

她赶紧起身,走到安静些的地方接电话。

电话那头,陈述无奈地抱怨:“周晴,你带的那小孩,把我们家枣树上的灯笼全扯下来了。”

周晴看了眼熟睡的孩子,忍不住笑了,调侃道:“怎么,想让我赔啊?”

陈述忙问:“谁家孩子啊,这么调皮!”

周晴又看了眼孩子,故意不说,

“你猜。”

陈述在脑海里想了一圈,也没想出这是谁家孩子。

“明天给我买几个灯笼挂上。”陈述不依不饶。

周晴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