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呈本就心里憋着气,正想责怪赵晓鸥他们瞒着自己,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赵晓鸥语重心长地说:“希呈,你和江引真的不合适。你知道那年冬天,周晴是在哪儿找到她的吗?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幸亏有个送外卖的路过,听到手机电话声,才发现路边一家店铺门口躺着一个人。要是没有那送外卖的,恐怕她早就冻死在马路边了。你就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吧,雪姨就她一个孩子,江家也就她这一根独苗。”
赵晓鸥继续说道:“这事儿是前两天周晴才告诉我的,之前我也不知道。还有我爸爸也不希望我们家的人跟你们家沾亲。以前晓宁喜欢你,晓宁差点丢了性命。江引跟你在一起,也差点……我们是兄弟,本来不好说这些。但兄弟也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江引结婚了,她老公在国外。”
梁希呈听完,内心深受触动。沉默片刻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立刻打电话给姚琛,语气坚定地说:“姚琛,你别再去查了。”
电话那头的邹琛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你上次让我查的江小姐,我那天看到了。接亦泽那天,我们在路上碰到她,还搭了她一程。”
大约十分钟后,梁希呈的手机收到邹琛发来的车载监控记录。
他急忙打开,屏幕上马路边一个清瘦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瞬间揪住了他的心。
紧接着,视频里传来车上简短的对话声,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梁希呈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五味杂陈,哪怕只看到这一眼,却觉得一切都已遥不可及。
赵晓鸥的话也让梁希呈心中一阵怅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江引之间,似乎总是阴差阳错,缘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就拿在医院的时候来说,他们同在一层病房,却偏偏没能遇见。
这些年来,他苦苦寻觅,满心执着,可命运弄人,姻缘似乎总缺那么几分火候。
想到这里,梁希呈心中五味杂陈。过往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那些甜蜜、争吵、误会,此刻都化作一声叹息。
他深知,有些人,有些事,或许真的强求不来。
“罢了,就放过彼此吧。”梁希呈喃喃自语,像是对赵小鸥说,又像是在与自己内心的执念告别。
这一刻,他仿佛卸下了长久以来背负的沉重枷锁,虽然心中仍有遗憾,但也多了几分释然。
从此,就让过去成为过去,各自走向不同的人生轨迹吧。
在那个临近年关的傍晚,夕阳余晖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落在屋内。
梁亦泽结束月底转班,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回到久未归来的梁家老家。
一踏入家门,熟悉的墨香扑鼻而来,却没看见书画大师。
梁亦泽想起同事所托之事,赶忙大声喊爷爷。二楼的老爷子听到梁亦泽的声音,从房间出来说道:“咋呼啥呢?”
这会儿老爷子正一肚子火呢,逮着梁希呈或梁亦泽都想揍一顿。
梁亦泽恭敬又期待地说:“爷爷,我有个同事听闻您书法造诣非凡,想求两副对联,您看能帮忙书写一下吗?”
梁亦泽看爷爷心情不佳,便懂得吹捧爷爷。
老爷子一听,眼中的愁绪也少了几分。
心想,今天还有好多对联没写,原本微驼的脊背挺直了几分,缓缓地说:“那有何难,研墨。”
梁亦泽欣然应允,来到桌旁拿起墨锭帮爷爷研墨。
墨香渐浓时,他目光扫到桌上一张写“福”字的方形红纸上有“江忆”二字,这名字他很熟悉。
心中好奇,不禁问道:“爷爷,这是……怎么写在这儿?”
爷爷停下笔,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解释道:“这是个小孩的名字。”
梁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