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这番话奚落了一番,只能借着关心孩子的病情,客套了几句。

挂了电话,刘芳群陷入沉思,心里暗暗想着千万别让梁希呈知道江引回来的消息。

她儿子这几年既不恋爱也不结婚,嘴上虽说不着急,想必心底里还是放不下江引。

梁希呈的航班是下午两点从京北飞往云城的。吃过午饭,梁希呈让邹琛送他去机场。

路上,梁希呈问姚琛:“你结婚了吗?”

邹琛知道老板平日鲜少和自己聊私事,看他今天的样子,估计是遇到了迷惑不解的事儿,所以才放下架子跟自己唠唠。

“还没呢……梁总。”邹琛回答道。

“你是哪里人?”梁希呈又问道。

“山东潍坊的。”邹琛一边回答,一边透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排,靠在椅背上的梁希呈。

他觉得梁希呈不比自己大几岁,为人沉稳,事业也算成功,可爱情似乎不太顺遂。

经常听到梁总接被催婚的电话,按理说,他家里有钱,人又长得帅气,应该不缺追求者。

临下车时,微眯着眼坐在后排的梁希呈对邹琛说:“这几天要是有情况,直接向老梁总汇报。还有,让你查云城那件事,不要走漏风声。”

邹琛表示明白,待梁希呈走进机场大厅,邹琛才开车回智扬公司。

自知道江引来京后,刘芳群便莫名有些紧张兮兮。

下午补觉的梁亦泽还是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妈妈的语气略显犹豫,却又带着一丝急切,她说:“亦泽啊,你能不能利用在医院的职务便利,悄悄查一下那小孩儿是不是你哥哥的女儿,就像电影里弄根头发之类的……”

听到妈妈这样无理的要求,梁亦泽当下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妈妈,言辞坚决地说道:“妈,我作为一名医生,不能这么做,这是违背医德的?”

“那,唉,自从知道江引来京北之后,我这心里慌慌的。”刘芳群解释道。估计是刘芳群更年期将近,情绪也不稳定,想到一出是一出。

“我好像听到那小孩儿说她爸爸也是当医生的,在国外。”梁亦泽跟妈妈说道。

刘芳群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听筒里只传来轻微的叹息声,似在反复思忖梁亦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