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说不上来。

这两个月她感受到了。

首先是小荷老师的差事。

小荷老师一只虾米都是直接对老麻子服务。他当差有品级比他高的同僚,但这些同僚管不了他。同样,他心里有个鸡毛蒜皮的事,也绕不过老麻子去找同僚,第一个跟同僚商议,一个不忠的帽子就下来了。

换在现代想一想,大家跟校长说话的时候都不多啊。

但是在这里,皇帝就像x,要想解开谜题,为官做宰八旗子弟和汉臣,没有任何办法绕过他。

第二,黄米胡同的居民一直生活在他的注视之下。

楚韵在这里已经住了半年,跟胡同里大部分人一样,都没有见过康熙是什么样子,说话是什么声音。

但她发现没人会对这个老主子陌生,尽管有的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他,到死还是会笑着感慨“老主子会疼人”。

这太吓人了,她一个乡下人哪见过这么大阵仗!

想到这里,楚韵又有些担忧,过去的阵仗小荷老师司空见惯,但今晚的阵仗恐怕他也是第一回。

她很害怕杜容和出来后会变成什么样。

响鼓需要重锤敲,杜容和在这之前没有被真的锤过。

杜容和在饭厅朝着北面跪着。

高五爷刚才给他夹了一些菜,自己坐在桌上,让他捧在手上跪着吃,还说:“能为老主子跪一跪的人都是得用的人才。”

这些饭不能不接,不接以后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